船老板提着一坛酒走到他们跟前,学子们也没有发觉。
“夺运,当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船老板打开酒坛的封皮,倒了一碗酒在土碗里,仰头一饮而尽。
“船老板,你也知道夺运之事?”岳平本来就为自己失言而懊恼,如今听了船老板的话,眼睛一亮:“能否说来听听。”
“好啊!这件事憋在老子心头几十年了,今日不吐不快。”船老板把酒碗往甲板上一砸,土碗碎成片,他目光幽深像是在回忆遥远的过去:“这件事还得从三十五年前说起。”
“那时我才八岁,是家里的嫡子。我刚入学堂不久,就展露了读书的天分,做出的文章比十几岁的学长还好。”
“父母以我为傲,家里的资源也优先给我享用。”
“可在我九岁生日的前夕,突然坠下马车,伤了一点皮肉。这本该对我没有什么影响。”
“可谁也没有想到,从此以后,我再也做不出好文章来了,甚至是拿着一本书诵读也不通顺。”
“而我的庶弟,却突然从一个籍籍无名的普通人,变成了天才少年。他替代了我成为我爹的骄傲。”
“随后,我那庶弟又拿出证据,证明我以前写的文章,都是抄袭他的,让我被老师赶出了学堂。”
“我爹怪我娘没有把我教好,让他脸上蒙羞,把我娘休了,我也被赶出了家门,从此变成了一条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我和我娘,在家乡过不下去了,只好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呵呵,你们看看我,本该是读书之人,如今却只能在这船上靠力气过活。”
“我娘,在我十五岁那年,哭得眼睛都瞎了。”
船老板说完,砰的一声倒在船板上嚎啕大哭:“如果我不是当事人,我也会以为我是那个抄袭庶弟文章的可耻之徒~”
书院的学子们面面相觑,如果船老板说的是真的,那夺运之术也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