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舍心底应了这句话，嘴上说的是：“老燕的尸骨……你们收在哪了？”

听到这个问题，沈烨然垂眸，有些歉意地说：“当时发生了爆炸，他的尸骨已经不全了。唯一能确定的只有一小块头骨碎片应该是他的。如果你需要……”

闻舍震惊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沈烨然安慰道：“我有个朋友能通阴阳，如果你能说动她，她会帮燕村长安息。毕竟，你也不是真正的出家人。”

“他是谁？”

“很巧，就是我想让村里帮我救的人。她从前的名字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几天之后她会有一个新名字，燕秋言。”

闻舍是足足过了三年，当他的地位在边境无人可以撼动之时才真正明白，那个村子为什么会被人觊觎。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那个村子有一项古老的能力，人偶术。据传，他们做的人偶不必丝线控制就能如活人般行动自如，甚至还会产生自己独特的行为模式，比之如今的科技，强了不止一点。

这项技艺对各个领域都有非常重要的研究价值，若能掌握在手里，便不止能得到金钱那么简单，权力地位独占一国也不为过。

如此大利，谁不想要？

不过闻舍对这项能力并不感冒，他的心早就被那个叫燕游乐的年轻人和燕村长的憧憬装满了。十余年间，他除了经营鱼洄，就只是老老实实地做村子的守门人。甚至连边境着名的魔术师白偶夫人是如何悄然变成了燕秋言也没有多关心过。

那个叫沈烨然的男人在他的心底神秘强大，他帮他完成了夙愿，找到了归宿，他感激这个人。但他也深切的知道，这样的人不能深交，太过危险，会危险到他无法好好地完成此生唯一要做的事，保护好那个避世的村落。

“你告诉我这个，是想和我说闻舍就算是为了报恩，也会好好护住你？”白轻墨问。

“是。”沈临书坦然地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