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你长得真好看。”
姜微顿时一怔,回想起一年前在大理寺的牢狱中,谢燃也曾讲过这般相同的话。
“荒唐。”
“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军师,你想不想听靖北侯府那点事?”
“不想。”
“想!你必须想!”
“好,我想听,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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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倘若还在世,那么靖北侯府的世子就不会是我了,因为他一生下来就是世子。他十八岁那年随我爹出征,此后便再也未能归来......彼时的我,年仅三岁罢了......他们说,我大哥文采出众,吟诗作对不在话下,出口便能成章;他武艺高强,上马可提枪,冲锋能够陷阵。现今我继承了这世子之位,却老是认为自己方方面面都逊色于他,似乎永远都被笼罩在他的阴影里头。”
谢燃单手拿起酒坛,微微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苦笑着喃喃自语:“这些年,我应该让很多人失望了吧……瞧瞧我自己,文不成武不就......”
“我也曾怀有争气之心,要让侯府因我而荣耀,可每次付诸努力,都恰似一场徒劳之举。”
姜微稍稍颔首,双眸凝视着谢燃,神色平静而专注,静静地听着。
随后,她轻启朱唇,缓声道:“可你是谢燃,是谢光熹,你不是任何人。你的道路自成一格,你不可能去复刻他人。”
谢燃微微仰起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略带苦涩的轻笑,他紧紧咬着牙关,拼命忍住眼眶里不断打转的泪水,声音颤抖却又带着几分倔强地说道:“那是!小爷是谁?小爷是谢光熹!”
姜微轻轻拿起酒坛,目光坚定而温柔地看向谢燃,缓缓举起酒坛,说道:“那我们就敬谢光熹。”
“敬谢光熹!”
“另外,我还有个二姐,在我尚年幼之时,便远嫁到宁宾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