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心口?

苏青青蹙眉,迟疑道:“昨夜我们去看花灯,我和言哥哥发生了一些摩擦,我一时生气想要跑掉,言哥哥便上来追我。可不知怎的,他忽然停了,伏在栏杆上捂着心口猛烈咳嗽起来,面色也有些苍白。我以为他是呛着风了,回去帮他拍背,压了好久才压下去。莫非是昨晚的事害得言哥哥伤风了?”

“果然……”惢娘的眼神忽然黯淡下来,她松开了苏青青的手,面如死灰地靠在车厢壁上,喃喃道:“果然还是犯了……”

“阿娘,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苏青青被惢娘面如死灰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握住了她的手,惢娘的手异常冰凉,几乎是一瞬间就失去了刚才的体温。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苏青青紧张起来,她刚想起身去唤肖慕言,手立刻被惢娘按住了。

惢娘望着她的眼睛,神色里早已没有了刚才的严肃,反而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

“别去。”惢娘轻声道。

“阿娘……”苏青青蹙着眉,眼中满是担忧:“阿娘,到底怎么了,不要打哑谜啊…言哥哥不是风寒,是什么……?”

惢娘抿着唇,迟迟不愿开口,她的迟疑令苏青青萌生出一丝绝望。

如此不愿启齿,难道是……绝症?

“阿娘,你快说呀,言哥哥到底怎么了?”异样的沉默令苏青青难以冷静,她伏着身子,抬眸看惢娘,一脸急切。惢娘望着面前快要急疯的儿媳,叹了口气,眼中有了泪花,道:“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言儿。”

苏青青不解,惢娘却低下头抽泣起来,声音哽咽:“言儿是胎里不足带来的心症,幼时常常发作,发作时浑身青紫,嘴唇苍白,好几次都差点没挺过来。经过葛大夫的调养,他的身子渐渐好了,我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已经痊愈,没想到居然又再次复发了。”说到这里,惢娘万般自责,紧紧攥着拳头,连骨节都泛出了青白之色:“都怨我,都是我这个当娘的没用,保不住自己,也保不住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