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染拔下头顶固定好的发钗,青丝如瀑垂下。
她把发钗还给程誉丰:“你觉得她是你的责任,我告诉你,辛家这里,亦是你的责任,你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承担相应的代价。”
说完,妺染走到辛朝义面前,道:“父亲,退了吧,有这样的婆家,我嫌丢人。”
陈贺芸惊讶,妺染竟然说舍弃就舍弃,平静的像没事人一样。
辛朝义叹口气:“妺儿,此事何止关乎于你啊?这是我们整个辛府的脸面,明天这件事传开了,辛府以及你,都会沦为笑柄。”
“所以父亲打算怎么耗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退就退。”妺染斩钉截铁,毫不留恋。
辛朝义道:“你这孩子真是……”
程尚书抓住机会立刻道:“妺染啊,此事的确是我们的错,让你受了这样大的委屈,这样,所有的聘礼都送给你,不必退给我们,另外,我再送你两箱赔礼,这件事造成的所有损失,都由我们程家来负责。”
“……”
厅内安静如鸡,京兆衙门的人时不时劝一劝双方。
再耗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那边肚子大了,如果程誉丰不娶,就要死要活,总之也不会让嫁过去的妺染有消停日子过。
而这样的男人,妺染也不会嫁。
商量到最后的结果,无非是辛朝义让他们滚,立刻滚,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
辛朝义气的不轻,陈贺芸抓紧了机会卖乖,在他面前小意温柔,轻声安抚。
陈贺芸心里好生舒畅。
既看了妺染的笑话,又有大把银子可以瓜分,老天爷真是在帮她呢。
妺染的名声一直很好,但明天之后,只怕她就成为天都城有名的笑话和谈资了。
妺染在程家的人走后,她扎了头发披了一件男装,戴上面巾后,飞檐走壁的出了门,尾随在程誉丰等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