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妺染带了六七个人,身边还跟着嘉黎院的奴仆,浩浩荡荡的进了来。
“给父亲请安。”妺染乖巧的给辛朝义行了礼。
辛朝义上下打量妺染一眼。
她今日穿了套藕粉色短袄长裙,面色清润,长发在脑后挽髻,以珍珠钗固定,显的整个人成熟又沉稳,身上那股阴郁气质散了很多,真正像一个大家小姐的模样。
辛朝义心里狐疑更盛:“你怎么来了?”
妺染笑道:“女儿若不来,只怕霜姨娘就要被冤死了。”
辛朝义:“怎么回事。”
妺染道:“父亲,天气如此寒冷,咱们进屋说话。”
辛朝义眉毛抖了抖,负手进了屋。
妺染让家丁把一个人按住跪在地上,道:“父亲,此人您可认得?”
辛朝义仔细去看她,道:“有些面熟,仿佛是嘉黎院的人。”
妺染点头:“父亲好眼力,就是夫人院子里的人,叫琴清,方才鬼鬼祟祟的往兰馨阁投放东西,被我抓了个正着。”
辛朝义反问:“你抓的?你没事关注兰馨阁做什么。”
妺染屈膝:“父亲稍安勿躁。”
说罢,自有人从琴清的身上,掏出了一块麝香和一包红花。
秦嫂脸色白了。
辛朝义冷道:“哦,你就是琴清,你不是病了吗,身上这些东西哪里来的,你又在兰馨阁做什么。”
琴清惊慌的摇头,一时之间眼珠子不知该看哪边。
妺染示意朱砂,朱砂立时上前给她两个耳光:“老爷在问你话,聋了吗?”
秦嫂一凛:“放肆!这丫头再不好也是夫人院里的人,轮不到你来审!”
朱砂点头致意,不卑不亢:“秦嫂,首先是这丫头欲行鬼祟之事在先,不敬老爷在后,再者,大小姐是原配嫡出小姐,如今继夫人受难,大小姐自当承担起这份责任来,为老爷夫人分忧,反倒是秦嫂你,想干什么?”
朱砂说的秦嫂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很是难看。
辛朝义这会儿又觉得朱砂说的有道理,且十分有魄力,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妺染身边还有这等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