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慌乱的琴清。
妺染道:“琴清,有罪的家生奴才,主人是可以打死的,即便你是外头雇佣的,可关起门来用刑,可也没人救得了你。”
琴清抖了一抖,不敢说话。
辛朝义不耐烦的怒道:“一个个嘴硬的很,非得一顿板子下去才肯说实话!来人,去前院把我身边的人叫来,打死这个眼里没人的东西!”
见辛朝义真的生气了,大小姐又咄咄逼人,陈贺芸躺着不能动,只有一个秦嫂在勉强支撑,心志不坚的琴清动摇了,她呜呜的哭出了声,却不敢说话。
妺染踱步过去,问她:“这样,我问,你点头或者摇头。”
琴清看了秦嫂一眼,点了点头。
相比秦嫂,她还是更怕大小姐。
她们不知道,方才,是妺染亲自抓住了她,像个厉鬼,一身死杀之气,无声无息的从房梁上吊下来,不阴不阳的笑着,把她截住。
当时琴清以为妺染要杀她。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妺染干得出来。
与此刻在辛朝义面前的乖顺大方模样判若两人。
妺染道:“是秦嫂等嘉黎院的一等奴才指使你把东西放进兰馨阁,栽赃霜姨娘的,对么。”
琴清犹豫片刻,终于点头,闭眼开口道:“是!”
“是今天临时让你放的。”妺染问。
琴清又道:“是。”
辛朝义气的摔了个杯子:“这都是什么烂事!嘉黎院的人到底在做什么?”
凝霜立刻上前安慰辛朝义。
妺染朝门外道:“带上来。”
很快,家丁又扭进来一个男人,他胳膊耷拉着,鼻青脸肿的。
辛朝义疑惑的看他,又对妺染道:“不是咱们府里的?”
妺染回答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