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止观知道,从妺染藏软筋散的那日起,就明白她想跑的心思从未熄灭。

只是他想不通,妺染吃了八九日的软筋散,没有一点还手之力,门口都是壮汉打手,楼子里也处处都是打手,他一个小男孩,根本不可能逃。

可他还是把手递给妺染。

妺染在他掌心写道:“你有没有才艺?”

宋止观同样在她手心一笔一划的道:“你是说,让我暂时拖一拖,用才艺?我会弹琴,会吹笛子。”

妺染写道:“总之你拖住,我定回来救你。”

宋止观大惊,握着妺染的手都紧了些,写字也比刚才匆忙:“逃?你怎么逃?”

妺染写:“我可以。”

宋止观没什么可说的了,他松开手,与妺染对面而坐,四目相对下,他的神色十分复杂。

聂未行察觉到两人的不同寻常,他也凑到栏杆边,满眼的疑惑,但他十分知轻重的没有说出一个字。

直到妺染和宋止观齐齐扭头,朝他轻轻点了点头。

聂未行微微蹙眉,他松开栏杆,靠墙坐着了。

第二日,宋止观离开了,紧接着,聂未行也被带到另外的地方,准备到楼子里挂牌。

而妺染又被多关了四日,然后看守来了,带来两个壮汉,他们看到妺染小鸡仔一样的身材,又跟没骨头了一样瘫在地上,属实觉得主人的做法很没必要。

不过他们还是奉命行事。

看守敲了敲栏杆:“别睡了,醒醒。”

妺染迷茫的睁眼,想坐起来,却毫无力气。

看守解开锁,两个打手进去,把妺染薅了起来。

妺染没有半分力气的往下堆。

可两人没有背她抬她的打算,而是一左一右的架她的胳膊,把她拖出了铁牢。

外面光线昏暗,很快又要入夜了。

连拖带拽好一会儿,妺染终于有了些力气,只是人疲惫至极。

看守把她扔进房间,对两人道:“给她好好洗洗。”

“是。”

看守上下扫了妺染一眼,道:“你小子有福了,主人亲自点的,要你伺候。”

妺染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