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染刚一张口,牵着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疼。
“好好趴着,捡回一条命,算你命大。”悯之道。
妺染这才看到自己衣裳全被换了,上好了药。
悯之解释道:“你是女儿身,为免别人发现徒生事端,所以我给你换的药。”
妺染咧嘴道:“多谢二师兄。”
悯之眸中有怒火:“你后背的伤深可见骨,这段日子就好好趴在这儿吧。”
妺染轻轻扭头,扭不过去,她从锁骨至后背处被悯之固定的非常紧实。
也只能暂时当个伤员了。
见妺染老实了,悯之打算出门。
妺染突然发现自己不是在伤兵营里,而是独自的帐篷。
“二师兄,这是哪里?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妺染的神智逐渐回笼。
悯之停下,解释道:“你那一队兵,就活了二十几个,至于你,当然是我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
妺染强行咧了咧嘴:“真的谢谢二师兄。”
“请叫我十夫长。”悯之道。
“你升了?”
“嗯。”
妺染发自内心的想恭喜,但是她没有力气。
悯之又道:“这里是都尉的帐篷,以后你做他的亲兵。”
妺染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那个传说中的都尉进来了。
妺染眼前一花。
“哟,醒了,看样子没什么事了嘛。”都尉道。
悯之样子功夫做的十足:“聂都尉。”
“嗯。”聂未行挺直腰杆,居高临下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妺染。
妺染恍然想起,这不是聂未行吗。
当年她在楼子里救宋止观后,聂未行也消失的无声无息,他竟有如此本事在军中?
那当时为什么会被关进那种地方。
大概妺染的表情变化太丰富,聂未行忍不住笑:“你别猜了,我姓聂,就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