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染和辛清珞互相自我感动一番后,方才送走辛清珞。
妺染照旧去伺候皇后。
皇后的病一天重过一天。
治了这么长时间,不但没见起色,反而越来越重,御医也说不出什么,只道皇后心重,干耗着自己,旁人也无能为力。
外面皆认为,皇后是因为明韶公主的事才一病不起。
妺染不去管那些,她只一心一意当人质,专心伺候好皇后便是。
今日是她和良妃轮值。
侍奉皇后汤药出门后,妺染迎面碰上了良妃。
良妃迎光而来,一身海棠云雾紫金丝裙装,衬得她贵气又美艳,鬓边垂下的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别有一番风姿。
妺染眯眼细细去瞧,那金步摇上的鸾鸟乍一看像极了凤凰。
如今皇后倒下,怀王势微,太子深陷战事,陛下又对梁王委以重用,良妃自然是得意的。
妺染垂下眼睫,行礼:“良妃娘娘安。”
良妃上下左右的扫视了妺染一圈,道:“太子妃有礼。这身子也七个月了,愈发的重了,难为你,还能日日小心谨慎的侍奉皇后。”
妺染道:“长辈有恙,晚辈理当尽孝。”
良妃抿唇轻笑了下,指尖鲜红的蔻丹与唇上的胭脂相比,一时竟不知哪个更鲜艳。
妺染眉尖挑了挑,如今良妃是愈发无所顾忌了。
皇后病重,她打扮的花枝招展来椒房殿且无人阻拦,这足可见皇帝的态度。
“这样说来,你是在指怀王妃不孝顺了?毕竟怀王在皇后膝下长大,如今皇后病成这个样子,怀王妃只进宫来看过两次,侍疾的次数甚至不及本宫呢。”良妃口无遮拦的道。
妺染道:“话是娘娘说的,儿臣作为子媳,是万没有这样的想法,只需做好自己的事,不去管旁人的事,况且各人做的如何,大家都心如明镜,又何须指摘呢?”
良妃眼神霎时变的冰冷:“你这是在妄议本宫?”
妺染恭敬:“儿臣绝无此心,不过就事论事罢了,若无意刺了娘娘的心,请娘娘看在我年纪尚轻不懂事,宽恕了罢。”
良妃冷笑道:“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太子妃所言所行,却与此话背道而驰,本宫劝你一句,还是时时求神拜佛的好,保佑太子平安归来。”
妺染:“多谢娘娘赐教。”
离了椒房殿,妺染前脚刚跨进棠德殿的门,朱砂就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