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走过去，对方摘掉口罩，她定睛一看，还真的是蔡诚。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递了过去，用略带沧桑的声音问：

“老宋已经给你交代过了吧？”

宋晴接过照片，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宋儒生，父女俩在医院病房的合影，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父亲说话有点奇怪，现在再看到这张照片，已经物是人非，两行热泪不禁流了下来。

方铎趴的位置离两人很近，他们俩说话的声音，包括宋晴的每一声抽泣，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蔡诚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说道：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来的路上有人跟踪你吗？”

宋晴咬着嘴唇，疑惑地摇了摇头，“没有，谁跟踪我干嘛？”

蔡诚叹气道：“那帮人把老宋逼死，按照他们的行事风格，也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只是不知道老宋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证据，所以一直不敢对你动手。”

“我是警察，他们敢对我动手？”

“你太天真了，华兵是不是警察？刘帅是不是警察？”

听着蔡诚的分析，宋晴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

“约我出来干什么？”

“受老宋生前之托，送你们姐妹俩出国，等这件事平息下来再做打算。”

“平息？”

宋晴皱眉，现在虽然临江市政府没有对外发布公告，但整个市局都在传，市长卢卫国就是幕后大老虎，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而且他已经畏罪自杀，还需要平息什么？

蔡诚马上看出了宋晴的疑惑，于是冷笑一声问：

“你是不是觉得，卢卫国就是幕后主使？”

“现在都是这么传的啊，难道不是他？”

“当然不是他，他是个好官，只是被人陷害了，真正的幕后主使是……”

砰！

一声枪响后，蔡诚的脑袋出现一个血洞，在宋晴面前倒了下去。

“动手！”

随之传来一声爆喝，又是几发子弹打了过来，虽然宋晴也受过专业训练，但毕竟腿上有旧伤，再加上对方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她顺势倒向一旁的时候，身上还是被打中几枪，脖子也中了一枪，鲜血立刻从小腹和胸口流了出来。

一切都发生在两秒之内，按照人的反应速度，几乎就是在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