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蔡诚的身体倒了下去。

几乎在同一瞬间，宋晴也中枪了，身体不受控制地砸向旁边的轿车，又砸向地面。

那辆轿车的警报声有规律地响着，像是在给宋晴最后的生命读秒。

“警察，别动！”

方铎根本来不及犹豫，躲在车下拔枪就射，打中了正在往这边跑的两个人的小腿，那两人身体一栽，倒在地上，其他人纷纷站住，寻找掩体。

宋晴倒下的那一瞬间，看到躲在车下的方铎，她眼睛只是闪过一抹惊讶，但脖子上的动脉被打穿了，鲜血像水龙头一样向外喷涌着。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被很快抽空，但是在最后一刻，她用尽全身力气，把手机往方铎那里一扔，然后捂着自己的脖子有气无力地喊着：

“备……备……备……”

只说出这一个字，第二个字就再也说不出来，方铎立刻闪身过去，把她拉过来，想帮她按住脖子上的伤口，但血流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宋晴知道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于是也不再做最后的挣扎，只是向方铎投去一抹眷恋的目光，然后在他面前慢慢闭上了双眼。

“什么人！”

隔着几辆车传来一个声音问道。

“警察！”方铎大声喊道。

那帮人已经聚到一起，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警察来，于是都把目光投向了带头的大哥。

“他就一个人，你们冲过去，把他干掉！”

“是！”

两个男人手持微冲，向方铎的位置胡乱打了几枪之后，跑了过来。

可方铎甩手就是两枪，两个男人应声倒地，其他人一看，两人已是头部中弹，死透了。

“你们三个去东边，其他人跟我从西边包抄，一定要干掉他！”

带头大哥话音刚落，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快！”

几人立刻分开，向方铎冲了过去。

方铎甩手又是几枪，打中其中两人，可再想扣扳机的时候，发现子弹已经打完了。

“他没子弹了，大家冲过去，快把他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