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电报员,疑惑地瞧着自己,手里拿着本和笔,准备记录的样子,陶站长感觉到了失态。
“给局里回电:对于局里考虑,任命赵、孙两同志,为奉天区站行动队正副队长之事,我站认为不妥,两人能力存疑,恐难以胜任,对于两人以往战绩…嗯,算了,电文还是晚点发吧,草稿销毁。”
“是,草稿销毁!”报务员重复一遍命令,转身出去了。
陶站长拿着局里电文,又仔细看了一遍。心想,要压得住火,回电也要等明天。否则,局里认为我们不尊重上峰。
局里打算将军统奉天市站撤销,所有工作并入区站,让赵启山任行动队队长,孙福生任副队长。这明显在批评区行动队无能呀!上面到底知不知道,他们看重的那两人,究竟是什么货色?
你说这两个人虽不算酒囊饭袋,可与他手下行动队员,并无二致。那他们的卓越战绩,到底是怎么来的?瞎猫碰上死耗子,回回有这种运气?陶站长并不相信有永远的好运。
还是先去瞧瞧那个倒霉蛋吧,但愿自己手下的人,没有太侮辱那人。
车开过来,能看到那晓丹的窗户,“窗户亮着灯。”司机小王说道。
老郑也补充说道:“窗户上没有危险标志,我们的人得手了,可能审问结束了,可别对人家过份,这样不好对上面交待呀。”
陶站长道:“你们以后多谈点敌情,多想点对付日本人的法子,别总说上面情报是假的。老郑,你在下面警戒,小王陪我上去。”
来到那晓丹门口,陶站长拉门,里面插上了,再敲门。
屋里,孙福生美事已毕,穿戴整齐,正在调笑着那晓丹,努力想逗她开心,怎奈那晓丹到目前还是浑浑噩噩,仅知道孙福生对她做了什么,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原来对孙福生的愧疚感,早被羞耻、怨恨代替了。
那晓丹只披了件薄衬衣,就再也懒得动弹了,拉着被子盖好下半身,斜倚在床上,等待着后面的事情发生。
听到敲门声,孙福生坏笑了一下,“嘿嘿,我忘告诉你了,我进来前,又把门插上了。我去开门!”
孙福生打开门,陶站长看到是孙福生,惊讶之情还未完全展露,就被孙福生拉进了屋。
后面小王见情况不对,立即掏枪。但被孙福生抢上前,扭住手腕,卸下手枪。
陶站长也掏出手枪,但孙福生手中的枪,已经打开保险,举枪对准了他。
“都别动!”孙福生伸手,夺下陶站长手中的枪。
孙福生笑道:“还不知道敌友就掏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