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启山和孙福生,来到了毕站长的藏身之处,那是一所市郊的小院。院里养着鸡,一只母鸡,领着一群小鸡崽,在院中觅食,一只大公鸡,在院中央,气宇轩昂的站着,宣示着自己的主权,“守护”着属于自己的一切。
院子的一角,一只略大点的奶狗,趴在地上,看着进出院子的人们,它已经退让在一旁,把“领地”让位了更强者,让位了那只敢争敢斗的大公鸡,尽管如果狗子全力以赴,以现有的身躯体魄,并非不是公鸡的对手,但狗子选择了退避三舍。
与陶站长不同,毕站长不怕把藏身之地,让自己的下属知道。
那晓丹领来两人,便和院子中的“女主人”,坐在屋前聊起了天。那个女主人,虽然是村妇的装扮,但眉清目秀,衣着干净,气质不输那晓丹。
只听那妇人说道:“表妹,今天吃完晚饭再走吧?”
那晓丹回应道:“表嫂,我家里都做好饭了,他们谈完煤的价钱,我们就得走。”两个女人笑意盈盈,但手都放在腰间的枪上。
屋里,赵启山和孙福生刚坐下,毕站长就开口说道:“这个狗叛徒,太猖狂了,做事完全不留退路,把他们两人的个人恩怨,演化成投敌,出卖组织,然后对鬼子尽心尽力,要把我们组织一网打尽。现在已经追到奉天来了,为特高课不仅出谋划策,还事事冲在前面,尽犬马之劳。”
赵启山问道:“叛徒叫什么名字?我们见过这人吗?”
毕站长道:“你们应该没见过,区行动队唐队长见过。这人叫柴进成,本名叫程进财,加入军统后,把自己的名字谐音倒了过来,一个非常狂妄的家伙。”
孙福生道:“奉天特高课办公地方分散,不好蹲守,我侦察过那区域,进出道路太多,长时间在那地区停留,会引起敌人的怀疑。”
孙福生当然对那地区熟悉,他和那晓丹,就是在那附近邂逅相遇的。
毕站长摆了摆手,“你们埋伏在那地方没有用,柴进成不会待在特高课里,应该在保密措施严密的酒店,或者私人住宅中。唐队长他们,在安东特高课外,架了两支狙击步枪,守了一个星期,也没有发现柴逆,还让柴逆坐在车中,认出一个蹲守的队员,追捕中,区队这名队员还中弹牺牲。”
赵启山道:“我注意一下,看保安局能不能接到情况通报,然后做分析,找出叛徒柴进成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