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翻译,郝营长说道:“我信守诺言,我们的人,肯定在船员之后走。”
船体越过礁石,远处可以看到陆地,船长已经不理会船了,静静地坐下,从口袋里摸出烟,点上慢慢地抽了起来。
林班长跑进来,“船员们开始放小艇了,是要弃船吗?”
“是的,告诉战士们,让船员先下,我们帮助船员离开。”
“是!”
这时,船明显感到倾斜,郝营长看了一眼船长,“我们一起出去吧!”
“我不走!”船长平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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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船长,船不是你的吧,船主损失大吗?”小李问船长。
船长看了一眼小李,他第一次审视这个说流利日语的年轻人,“听你的口音,是北海道人吧?”
小李摇头:“我是朝鲜人。”
船长点点头,“我只是雇员,船都保险了,保险公司会赔钱给船东的。”
小李:“那你为什么不走?”
船长:“我们传统,沉船船长是不离开船的。”
小李翻译给郝营长听,郝营长冲小李一声吼:“把他架走!”
两人架起船长,就来到了外面。
“你们放开我!”船长叫喊着,“船长离船也是最后一个!”
小李也不给翻译了,两人把船长,架到下船的船员堆里。
小李冲船员喊道:“船长交给你们了,把他弄下船!”
船员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连拉带扯,把船长弄进救生艇中。船员都穿着救生衣,船长没穿,战士们也没穿。
看着船员都下了船,郝营长也下令:“撤!”
战士们在海面,看着远处的货轮倾覆,船的一侧,裸露在水面上。
“郝营长,申哥说天要黑了,如果不快靠岸,夜里容易迷失航向。”小李来向郝营长报告,申哥是一名战士的叔叔,一位有二十多年海上经验的渔民。
“上岸,做好战斗准备。”郝营长下达了命令。
开始,赵启山在胡思乱想,但慢慢也睡着了。
早晨,孙福生赖在电讯科不走,他要看中统最后的安排。
昨天,孙福生冒险向保密局进谏,说梅琴不适合审理赵启山,在保密局上层,引起不小的震动。至此,保密局才知道,孙福生直接向中央党部,状告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孙福生这也是没办法,是无奈之举,因为他自己无法联系中央党部。假若像上次那样写信,黄花菜都凉了。
如果不是上次对赵启山的审查,结论是不排除有亲共倾向,保密局根本不会理孙福生,还会严厉斥责他。但涉共之事,非同小可,谁也不愿担任何责任,便原文转给了中央党部。
军统改组为国防部保密局,中统听说也要改名字,是不是像军统那样改组,孙福生不知道,但变动,产生的震动,肯定不会比军统大。
上次状告赵启山,上面重视,手下的队员不太满意。自从对嘉美误会解除之后,赵启山在行动队的威信,逐步恢复。队员们将心比心,也认为嘉美一个日本人,为中国人民做了那么多事情,也难能可贵了,还要怎么要求一个日本女人呢?
对于与抗联合作打鬼子,队员们也是赞同的,都是中国人,有什么必要斗来斗去,况且人家抗联,确实帮了行动队的忙。
这次听说孙福生又告赵启山,是贪污清算敌产的事情,队员看着陶站长、赵启山几个人,整天为金钱转,为了财产转,又传这帮人在疯狂敛财,暗地里是支持孙福生的。
上面不高兴,行动队队员支持,孙福生心理找到了平衡。
电讯员收了一个电文,说了一声:“是审查组的!”起来拿给科长签字。
“孙队长,你没事就离开这里吧。”这是电讯科长第三次撵孙福生。
孙福生等的就是这份电文,便跟着送电文的女子,一同出了电讯室。
“小倩,审查组的电文什么内容,能知道吗?”孙福生问送电文的姑娘。
“这我哪能知道呀,我们也没有密码本,只有梅组长自己有。孙队长,你老往我们这来,想干什么?莫不是想让你家嫂子,也进我们保密局?”
“你真聪明,比你们科长聪明多了!”
“不是我们科长不懂,而是我们要经过培训,不是随便就能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