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琴搂着赵启山,手在他背后,捶打着他,“你干什么去了,让我这么担惊受怕。”
“这不一点事都没有嘛,没什么可害怕的。”赵启山轻描淡写说着。
梅琴抱着赵启山,生怕他从手中溜走一般,“你还让我开着窗户,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正好堵门时你回来?”
赵启山笑道:“我当然不会知道,时间这么凑巧。我让你开窗户的目的,是他们一但进来,你就说,根本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从窗户溜出去的,你今天不舒服,没心思理会我,起码对你没什么影响。我自己的话,我自己来圆。”
梅琴道:“那他们会问,放着大门不走,干嘛要从楼上的窗户爬下去。”
赵启山道:“因为我是偷偷跑出去的,咱们家的锁头,又是从外面锁上的,里面是插梢,我偷跑出去,就无法插门,怕坏人和小偷进来。”
梅琴知道赵启山做事严谨,没想到他每个细节,都要考虑周全。
梅琴再问道:“你背着我,偷偷跑出去要做什么?你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赵启山道:“理由也很多,比如说咱们俩人生气了。”
梅琴冷笑道:“你让我说我身体不舒服,是不是偷偷跑到风月场所,也是你回答的选项之一?”
赵启山道:“依据具体的情况,不排除任何选项,怎么有利,我就怎么回答问题。”
梅琴在赵启山身上使劲掐了一下,赵启山疼地一咧嘴。
梅琴轻轻地再次说道:“你扯了这些,还是没告诉我,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差点又上了你的当。”
这个梅琴,还要抠着这个问题,魏部长、联络点,这些都属于组织机密,只要不关联到梅琴,是不能对她说的。
赵启山说道:“我先把门栓修好,还有一件事情,可能会涉及到你,这很重要。”
梅琴也是绝顶聪明,同是做特务行当,见赵启山不肯讲,自然不会紧追不舍。又听说与自己有关,便松开赵启山,问道:
“什么事情?”
赵启山拿出螺丝刀,又将拔出螺丝的螺孔中,塞进两根火柴杆,重新拧上螺丝。
“你知道陶站长为什么住院吗?”
梅琴回答:“你不是说,医生说他不是被气的,就是被吓的吗?”
“是的,关键是谁把他气成这样,这个人就是贺莹。”
“莫不是贺莹外面有其他的人?”
“猜得很正确!”
梅琴笑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着呢!”
赵启山就把陶站长和毕站长的关系,毕站长找了一个戏子,勾住了贺莹,贺莹怎么替陶站长收赃,然后转移出去,贺莹两个舅舅在国外,又搞投资,最后,那个戏子,又想脱离毕站长的控制,戏子与贺莹要双宿双飞,结果被毕站长发现,在天津被扣下,整个从陶站长那听到的故事,又给梅琴讲了一遍。
梅琴问道:“陶站长,李主任,他们当时收的赃物,都藏在哪里了?”
赵启山:“我也不清楚,反正收了东西之后,马上就转移出来,不放在收赃的地方,怕被人偷,也怕被人抢。”
梅琴:“你没有打算去偷、去抢吗?”
赵启山:“我要那些东西干什么?”
梅琴沉思一会,想了想,笑着说道:“贺莹真要是被整到南京,毕站长的计划得逞,对我的影响应该不大,我们最多是失察。调查组,必须是了解到事实,有证据,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能是这么认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们找不出我徇私舞弊的证据,双组长制度也可以帮我,是我的挡箭牌。对我最重的处罚,只能是撤职,这还是知道咱俩结婚之后,认为我当时对你已经产生感情,有失公正判断呢。”
赵启山:“这样就好,也不能大意,如果这事情问到你,应该怎么回答,要提前考虑周全了。”
梅琴:“如果毕站长得逞,你岂不是就惨了吗?为虎作伥,讨好上司,帮助贪官敛财。虽然找不到你个人贪污的证据,可能算你是集体贪污。哎呀呀,不得了,那样你就完蛋了,赶紧跟我跑路吧,我给你提供避难场所。”
梅琴不放过任何机会,半真半假来劝说赵启山离开,也让赵启山很无语。赵启山要想离开,可以去的地方,就摆在那里,不必跟梅琴背井离乡。今天,赵启山不想和梅琴打嘴仗,梅琴为他,已经付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