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琴没有一点兴奋的感觉,“你不是答应了爸爸和哥哥,要带着凌寒去欧洲吗?说话又不算数。”
“是呀,这不是出了新情况嘛!要不你自己带着孩子,先去欧洲?”赵启山自知理亏,只好退一步求其次,“爸爸和哥嫂,一年前来过香港了,我不是他们关心的重点,他们要看的是寒寒,你把儿子带过去行,甚至可以把寒寒,留在他们身边一段时间。”
梅琴忧怨地说道:“如果我们不说去欧洲,爸爸也不会整天盼着、念着,我可以带孩子跟你回内地。现在爸爸都想了半年了,不能不去一趟。中间飞机要停两个国家,还要住一天,儿子肯定喊着找爸爸。”
赵启山笑道说:“我听钟义民说,马上有新的飞机,可以洲际飞行,或许你回来时,就可以直接飞回来,或者中间只停一次,飞机加点油就可以了。”
梅琴:“你就会宽慰我,许诺不兑现。唉,爸爸还在那里给凌寒找好了学校,说有一所更好的学校,没成想,儿子还是要去大连上学,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大连的气候?”
赵启山道:“都是海滨城市,其它都差不多,大连冬天温度,比香港就低二三十度。哦,你和孩子能跟着我,我真高兴。”
梅琴白了赵启山一眼,“我一直说,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哎呀,小白要结婚了,你参加完他的婚礼再走吧?”
赵启山摇摇头,“小白的太太还不知道小白的身份,我还想问一问小白,他是否愿意回内地,加入公安部队。”
梅琴道:“小白是你们的同志,他愿意回去的可能性很大,如果小白的太太不愿意怎么办,这婚还结不结呢?唉!”
梅琴开始为小白发起了愁。
梅琴开始为赵启山准备行装,想让他带上这个,带上那个。给赵启山搞得哭笑不得,“在部队什么都不用带,无产阶级的军队,一身军装,其它什么都不需要了!”
赵启山把情况告诉小白,问小白想不想加入公安部队,并且对小白说,这只是他的想法,还没有跟组织上汇报请示。小白立即表示,愿意回去参加公安部队,在自己的政权中,公开身份跟敌特作斗争。
赵启山还是劝小白,提前和太太商量,最好尊重太太的意见。
还没等小白回信,胡民恩又打来电话,让赵启山直接去他办公室见面,好像特别急的样子。
赵启山笑了,直接去新华社香港分社,这是要表明身份了。是要立即开拔回国吗?有这种可能!
赵启山从工厂里,给梅琴打了一个电话,说存在直接就走的可能,梅琴顿时泪流满面。
赵启山安慰梅琴,“不要难过,我肯定会回一趟家的,我只是怕万一。”
梅琴带着哭腔说道:“我在家等着你!”
赵启山敲开了胡民恩的办公室,看到胡民恩的脸铁青。
胡民恩根本没给赵启山让座,紧锁眉头,好像刚刚发过火一样。自从抗战前,在延安认识胡民恩,赵启山是第一次见胡民恩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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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情了?”赵启山轻轻地问道。
胡民恩这才开始给赵启山让座,心情也很快平复下来。
“你认识一个叫刘德中的人吧?”
“认识,长征时我们一个连,是我那个战斗小组成员。”
“他是公安部队一名中队长,在给苏联专家作警卫。我们把接管大连各部门领导的名单,也报给苏联方面。这个刘德中,不知道怎么看到了名单,就揭发你杀害过苏军士兵。”
赵启山想向胡民恩解释当时的情况,“首长,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胡民恩打断赵启山说话:“你不用讲了,整个事情经过我都清楚,你没有错误!但是大连你暂时不能去了,中央领导说,你无论在欧洲,还是在香港,起的作用都比较大。你本人意愿去公安部队,或者公安军,确实能发挥你的长处。等有合适的工作位置时,再通知你。给我们做生意,也是革命工作,不要背思想包袱。你不是要和妻子、儿子去欧洲嘛,那就去吧。到那里,组织上会派人联系你。那个刘德中,真是无组织,无纪律!”
赵启山垂头丧气地离开了胡民恩。胡民恩是生刘德中的气,他要向北京提出处理刘德中。但处不处理刘德中,对赵启山没有意义,大连公安总队长,他是干不成了。
梅琴听到这个消息,乐开了花,“你们党早就不要你了,上次去营口,从海上撤离东北时,那个刘德中,拿个开除你党籍的通知,还是中俄文的呢!”
赵启山白了梅琴一眼,“收拾完了没有?如果可以走了,我就去找钟义民,买机票去欧洲。”
“你想什么呢,机票不是火车票,买着就能走的,你赶紧去买机票吧!”梅琴笑着,故意扭着身子,照顾儿子去了。
赵启山和梅琴走之前,把小白提升为梅氏物贸副经理。赵启山有两点考虑,一是他信任小白,让小白监督着公司运营;二是培养小白,让他学着做生意。
梅琴只要赵启山跟着自己,才不管他在公司折腾什么呢。
赵启山一家人,在欧洲一待就是一年。期间,钟义民一家也来欧洲。最后,钟义民的女儿多多,也进了梅凌寒那所学校。
梅琴和钟太太,看着两个孩子在学校也是手拉手,在家里玩也是手拉手,就在那里窃窃私语。
赵启山在那里闷闷不乐,连钟义民跟他说话,也是爱搭不理。
后来,发生了克什米尔公主号和14K两件事,促成赵启山要独自返回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