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无奈:“她们不许,说是王妃已经入寝,惊扰了王妃,王爷会怪罪的……奴婢怕耽搁工夫,只能带着她们过来了。”
“也罢,咱们只管看好戏吧。”方妩眉飞色舞地走到窗前,目不转睛地看向对面屋子……
兰秀风风火火地走到萧开胤面前,“噗通”跪下,梅香紧随其后。
萧开胤诧异挑眉,责备地睇了张德全一眼。
张德全汗颜:“都怪奴才未吩咐妥当,竟然有人惊扰了王妃。”
兰秀磕头,气呼呼道:“王爷恕罪,王妃已经歇下,奴婢想着王妃这些时日都未曾睡过一个安稳觉,便自作主张没有唤醒王妃。白姨娘差人将披风送去后,因着时节未至,披风便一直放在箱笼中未曾触碰过,总不至于是王妃自个放了壁虱进去害自己吧?请王爷明察!”
真是晦气!既然披风藏了壁虱,那她回头还得将屋子和箱笼都打扫一遍,可不能落下任何一只。
白月华脑中思绪翻涌,她如今断不能指责是王妃做的这个局,否则前面玉镯泡药之事便也可被说成是她自己做了局。
她暗暗咬牙:江四娘,当真是小看了你!
她梨花带雨地跪到萧开胤跟前:“王爷,莫不是今夕苑中有人想谋害王妃?”
萧开胤瞥她一眼,微微皱了眉。
兰秀见他似乎信了这话,憋不住了:“王爷明鉴!今夕苑除了奴婢几个,其余都是王府中人,白姨娘此番推脱,岂不是责怪王府管理不力?”
暗香也怯生生地驳斥:“白姨娘先前还冤枉王妃给玉镯泡药,却不曾怀疑是你们自闲阁出了祸害。这会儿王妃的披风出问题,怎得还是怪今夕苑?那披风可是白姨娘送的!”
白月华脸色发白,不悦地看了她们一眼。
商户家的丫鬟就是不识礼数,主子们说话,轮得到她们插嘴吗?她带来的丫鬟便不会……
“你这话何意?披风送去数日,早不出问题晚不出问题,偏偏今晚出了问题?怎么可能是白姨娘使坏?”红宵呛声。
白月华心头的斥责戛然而止。
红宵如此护主心切,颇叫她动容。
不过这番话倒是提醒了萧开胤,他沉吟道:“谋害王妃,又趁机嫁祸于你,确实居心叵测。”
兰秀不敢抬头看瑞王,垂着的眸子却瞪得如铜铃。
她家四娘被两个侍妾冤枉得自请禁足,王爷竟然凭着白姨娘主仆的几句话,就将壁虱一事揭了过去?若是被壁虱咬了,严重的可是会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