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替四娘万般委屈,鼻子都酸了。
事情最后以第二日清查王府下人而不痛不痒地结束了,当然,玉镯泡药一事也被归咎于有人刻意挑拨离间。
翌日江青姚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一个字都未埋怨。
毕竟这两个侍妾犯错,他素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见兰秀一直板着脸不高兴,她反过来劝慰了几句,主仆几人便着手准备起明日迎接江源出狱一事。
次日一早,江青姚便带着三个丫鬟一起出了瑞王府。
萧开胤见到这阵仗,并未多问,只扶着江青姚一起上了马车。
江青姚解释道:“她们自小和民女一起长大,亦是很挂心爹爹。”
萧开胤点头:“你想带着谁便带着谁,不必见外。”
江青姚半低着头,唇角天生上扬,即便不笑也带着一副恬静模样。
只是她一直如此不争不抢的,倒是叫萧开胤拿捏不准她的心思。他放在膝上的手,反复摩挲着指腹——那几根指头之前扶过她,碰到过她的衣袖。
胸腔内似有团火在燃烧,烧沸了他浑身的气血。
无人知晓他面对江青姚时的狂热,他从来都伪装得很好。
他压下心底的澎湃心绪:“银狐披风一事……”声音莫名暗哑,他下意识抿了下唇,重新克制情绪。
江青姚没听出来:“民女知晓,是府中有下人挑拨。”
“我信你。”
江青姚蹙眉:“民女未曾陷害白姨娘。”
萧开胤摇头:“玉镯一事,我相信与你无关。至于披风,多半是白氏做的手脚。只是她是父皇赏赐,不得随意处置,此中牵连繁多,日后我会慢慢与你解释清楚。”
江青姚疑惑不解,不自觉皱紧了眉头。
萧开胤见状,抬手朝她眉心而去。
没人知晓他此时呼吸都在发紧,指头都轻颤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