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开胤沉痛地捶了捶心口:“女子是不是都如此?可以理解,但无法原谅。”
闫夺没有吭声,默默跪到一边往火盆里添纸钱。
萧开胤又在牌位前忏悔了一整晚。
翌日萧延青夫妇来给他请安时,发现跪在牌位前的人已经没了呼吸。
大丧过后,萧延青叫人搬出几大箱笼的信,信封都空白一片,也未上封泥,都是萧开胤写完却不敢烧给江青姚的。
萧延青想起父皇那日的惶恐,叹息几声,拿起父皇曾经日日敲打的木鱼,接替了他日复一日不厌其烦的诵经欺负之大任。
皇天在上,朕以万金之躯祈祷,求父皇母后再世相遇,以全父皇二十年之遗憾……
凉爽的秋风吹走萧开胤的恍惚,他定睛一定,江青姚和苏文和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没有她,岁月也荒芜。
他心里空落落的,咬牙切齿道:“崔浮家在何处?”
闫夺手一抖:“王爷,倭奴公主一事需即时禀报陛下。”
“本王自会进宫交代,你去查查所有考官的背景,本王回府时必须看到结果。”萧开胤不容他反驳,策马往皇宫方向奔去。
那头,苏文和陪着江青姚回府后,见江源还没回来,便让她回内宅歇息,自己洗漱换了一身衣裳后,字斟句酌地写了几封拜帖。
他原本对仕途一直秉持的都是顺其自然之态度,没什么功利心。
不过自从揣了连中三元的心思后,他便一早就做好了打算,如今不过也是按照之前的打算,准备和同是出自东麓书院的一些清流官员接触接触。
既然选定了这条路,他自然要好好走。
不论日后和江青姚的缘分如何,他走上高位才能庇佑她。
他如此想着,又给东麓书院的几位夫子写了几封书信。
一改平日里无求无欲的恬淡心境,平静无波的眸子里也蹦跶起点点璀璨的碎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