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目光微闪,盯着手里的糖葫芦,一时间觉得这满口的甜腻也变得苦涩起来。
师父说过不让自己暴露,殿下身上的忘情蛊还未找到解法,要是受了刺激,说不定要引起什么不好的后果。
“或许,殿下以后会知道的。”
谢珩从他身上收回视线,这个回答让他不得其解。
难道那忘情蛊,让他忘记的人正是姜清?
“你当时为何同意嫁给孤?”谢珩问道。
姜清手中转着糖葫芦的竹签,眼眶隐隐有些红:“我……我没有别的选择。”
他心里从始至终,只有谢珩一个选择。
这话说得,谢珩听成了另外一个意思,是因为没有别的选择才会选自己?
这个认知,让他心生愤懑,面色也冷了几分:“是么……”
他起身准备离去:“孤说过,会给你自由,这话是作数的。”
说罢不想多停留一刻,负手走了。
姜清无措地看着手里的糖葫芦,他又惹殿下生气了。
珍惜地尝了一口糖葫芦便舍不得再吃,放到空着的匣子里藏了起来。
这东西小时候不觉得有多难得,谢珩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他送,如今却觉得万分珍贵起来,因为不知道下一次殿下再送他糖葫芦会是什么时候。
谢珩缓步行走在府中,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在地上映出一个清瘦挺拔的身影。
“孤对他是不是不好?”
文安和荼凌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他说的是姜清。
荼凌心中很是酸涩,殿下何时这一个人这般好过,这姜清真是不知满足。
“殿下对他哪不好了?明明事事都想着他,大晚上还买糖葫芦给他吃……”
谢珩面色愈发清冷,文安手肘一拐,提醒荼凌别再说了。
“影一。”
一道身影出现在谢珩身前,单膝跪着:“属下在。”
谢珩问:“这几日南弦子在做些什么?”
影一道:“他时常离开府中,似乎一直在打听承平侯夫人身边那个婆子的事。”
谢珩眉心微蹙,一时间想不明白,南弦子调查承平侯府的人做什么。
荼凌快言快语:“他莫不是看上人家了?”
文安道:“这如何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那老头成天神神秘秘的,武功还高强,不止一次跳过殿下的院墙,也就是看在顾少将军的面子上,不然我早就不客气了。”
文安叹息一声:“他是个江湖人,不甚懂规矩,但应该不是恶人。”
谢珩一抬手,不让他们再争辩。
“调查一下那个婆子,看她平时都和什么人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