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立刻应下:“是。”
翌日。
虽是休沐日,谢珩却不得空闲,他还要去提审姜昭,用过早膳正准备出门,文安却匆匆而来,说是有人请他到后门一叙。
谢珩看了一眼文安手里的信物,那是大内御令,天子近侍的腰牌。
宫里的人找自己,为何要如此谨慎?
谢珩眼底闪过一抹讥笑,他多半能猜到是为了什么事。
“去看看。”
从太子府后门出去,是一处偏僻的角落,那里停着一辆低调的马车。
临喜双手放在身边,手臂上搭着拂尘,态度很是恭敬,还有两个小太监守在不远处的路口。
“老奴参见太子殿下。”
谢珩负手而立:“公公对太子府很熟悉。”
这处角门很偏僻,若非熟悉太子府的构建,还真不知道这处有一道小门。
临喜道:“老奴也是巧合在皇后娘娘宫里看到过图纸。”
“公公来此,所为何事?”
临喜道:“陛下有密旨给太子殿下。”
……
“殿下,可要启程去大理寺?”文安见谢珩回来以后,一直站在窗边出神,不由纳闷,是什么事让殿下如此为难。
谢珩垂眸看向窗边那一株玉兰,含苞欲放,香气馥郁。
“父皇很会给孤出难题。”
文安一顿:“是陛下的人?”
“嗯,要保姜昭肚子里的孩子。”
永昌帝虽有五个儿子,但是这五个儿子下面,却子嗣单薄。
姜祁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以此为筹码来保姜昭性命。
孙老太傅的学生遍布九州,天下学子皆以其为表率。
凶手若不伏法,难平众怒。
只不过姜祁这个主意怕是打错了,难道皇室中去母留子的事情还少吗?
谢珩轻呵一声,姜昭这个孩子很难生下来,贤妃不会容忍威胁谢争地位的人存在,她担心谢垚父凭子贵,得了永昌帝的看重。
永昌帝大概也是清楚这一点的,所以才会把这件事情交给谢珩。
文安也能想清这其中的门道,颇为忧心,这不是一桩好差事,干得好了不受百官待见,办不好不受皇帝待见。
“殿下,那该如何是好?”
谢珩屈起指节,在玉兰花苞上触碰了一下:“就让姜昭留在大理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