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直言道:“小女自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确实不曾欺凌过太子妃,那玉佩不是小女抢走的。”
她用了“欺凌”这两个字,谢珩暗自握紧拳头,也就是说有别人欺凌过姜清。
“是姜笙,他被家里宠坏了,看到点好东西,都要抢去。”
姜笙是承平侯世子,姜祁的第一个孩子,极为受宠,也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之一。
谢珩闭了闭眼睛,转身在文安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下。
“赏花宴那日,宫里发生了什么?”
姜昭没想到他一下就把话题跳到这里,莫非他对姜清的事情不感兴趣?
眼下也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保命要紧,谢珩问话她都是一五一十告知。
“那日,我迷糊间被人带到了谢垚屋里,一进屋他便动手动脚,我与他本就情投意合,没顾上太多……后来被贤妃娘娘发现,我一时着急想躲去柜子里,没想到孙莹莹就忽然倒了下来,殿下我不敢杀人的,真的不敢!”姜昭颤抖了一下,也是那时她才知道自己爱上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根本不似他表面上那般纯良。
谢珩问:“之前大理寺卿审理此案,你为何不说实话?”
姜昭一顿:“我那时对谢垚心存希望,我没想过……他会不管我。”
直到她在狱中苦等多日,除了父母为她奔走之外,再没有谁管过她的生死,谢垚更是一句话都没给她带过,姜昭才幡然醒悟。
“而且,三殿下向来胆小怕事,即便臣女告诉他这些,也不一定有用。”经过此事,姜昭对谢垚心灰意冷。
“你和孤说这些也无甚用。”谢珩起身抖了下衣袖,清俊的面容上看不到任何情绪,“好自为之。”
看他转身离去,姜昭目光闪过一丝坚定,咬咬牙跪在地上,出声叫住谢珩:“太子殿下,臣女还有一事要说。”
谢珩顿住脚步,微微侧身回眸:“孤耐心有限。”
“那日在宫中,臣女发现贤妃娘娘喜食酸梅,那是有孕之人才爱吃的东西。”
谢珩眉心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姜昭不敢耽误立刻接着道:“希望这个消息会对殿下有所帮助。”
谢珩道:“在你腹中胎儿出世前,孤会保你性命。”
姜昭心里松了一口气,能拖就拖,还有几个月的时间,父亲总会有办法救她的。
人又不是她亲自动手杀的,姜昭自认为罪不至死。
只要陛下不用她去给谢垚顶罪,那她就有活路。
谢珩阔步离开地牢,在大理寺门口又遇见了谢珉。
“太子殿下。”
谢珩道:“皇兄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