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谢珩趁着姜清在屋里忙活针线,自行去找了南弦子。
南弦子从他手腕上收回手,面露忧色:“这蛊比我想象中还厉害些,殿下都有何处不适?”
“除了心口疼痛难忍,其他的倒也没什么。”谢珩如实道。
南弦子叹息一声,又找了一瓶药给他。
“每日一粒,不要多吃。”
谢珩颔首收下,南弦子正好也有话想问他,还在愁着找不到机会呢,没想到今日谢珩倒是自己来了。
“殿下可记得,有没有什么人取过你腕中血的?”
谢珩一愣:“你的意思是下蛊需要腕中血?”
“至少忘情蛊是需要的。”南弦子也不把话说太满,世间多得是不知道的事。
谢珩心里一沉,他自小贵为太子,平日有个大病小痛都要惊动不少人,那时候又有母后护着,有谁能取他腕中血的?
是父皇……还是母后?
“不、不可能。”谢珩喃喃道。
现在看父皇对他寄予厚望,不至于害他。
母后更是视自己如同珍宝,她又怎么会害自己?
难道是贤妃?可是他小时候极少接触贤妃,从她在灵云寺说的话来看,她并不知道自己身上中的是忘情蛊。
看来是时候去见贤妃一面了。
谢珩从南弦子那离开以后,便叫文安备了马车,往大理寺去。
张婉被关在地牢多日,一直没有等到属于自己的结局。
忽然间看到谢珩来,她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你来做什么?”她的声音十分嘶哑,早已不同于之前那般温柔似水。
谢珩也不和她废话,直截了当问:“你宫里搜出一本风族蛊术,哪来的?”
张婉怔了良久,最终只道:“捡来的。”
“何处捡的?”
“路上。”
谢珩沉默一瞬,耐着性子问:“你如何得知孤身上有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