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扫了一眼,就知道信上说了什么。
“承平侯想将你带去西南……”谢珩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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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昭心沉了几分,却是早已做好了打算,承平侯想的是姜家的未来,而她是个自私的人,想的是自己的未来,她再不愿成为任何人的牺牲品。
她绝不愿意去西南,那是齐王的地界,也是近日她才想明白其中的门道,若有万一,必将万劫不复。
姜清问道:“这信是什么时候到你手中的。”
姜昭打起精神来,回想了一下:“家母离京前一日来看过我。”
“为何现在才拿出来?”
一般来说,这种信件都会趁着没人的时候看完,然后阅后即焚。
“我之前不理解,最近忽然想明白了,权势才是父亲最看重的东西。”她恍惚道,“很多年前,他为了权势放弃你,时至今日,他又怎会保我?”
姜清沉默一瞬:“你倒是想得明白。”
姜昭缓缓勾唇,露出一个无力的笑:“看得多了,自然就明白。”
“在牢里待久了,我身体不好,会影响腹中胎儿,还望太子殿下垂怜,助我出去,重沐天光。”
姜昭也并非草包,她心里很清楚,真正想困住她的人不是谢珩,也不是姜清,而是永昌帝。
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是有谁能助她脱身,那个人一定是太子谢珩。
姜清目光微微下移:“你很在乎这个孩子?”
说到这个,姜昭的神色一下就温柔起来:“没有母亲不在乎自己的孩子。”
姜清心里像被什么击中了一瞬,就好像被针轻轻扎了一下似的,他若有所思道:“是么……”
“哪怕是他的存在,给你带来了不安与忧惧……”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说姜昭未出世的孩子,还是在说他自己。
姜昭忽然一顿:“我知道你在意什么,有一个秘密,我藏了很多年,谁也没告诉。”
姜清看向她,直觉告诉自己,她口中的秘密和二十年前的事有关。
“但是我现在不能说,我向你保证,只要我能脱身,一定告知你。”
姜清叹息一声:“你要我如何信你?”
“我以我的性命起誓,如违此言,天打雷劈。”姜昭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