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肖将军一直惦念边疆未平不肯娶妻,一直在外镇守玉衡关各地,已经多年不曾归都了。”
白义越说越兴奋,但傅重峦听着听着,心中却不免一紧。
尤其是在听闻那个肖姓时。
前生他败的惨烈,如今不知为何,不太听得有关那位的任何事情了。
傅重峦有些无端起了几分烦躁,翻了几页书,目光凌乱麻木的看不清半分,
见白义还打算一直说着那位‘肖将军’的丰功伟绩,还是忍不住,微抿了下苍白干涩的唇,出声打断道
“白义,敢问这么多年,只有这一位姓肖的将军吗?”
“啊”白义脸上一愣,有些没搞懂傅重峦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很信任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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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一直只有一位肖从章肖将军啊……”
白义说完,看到傅重峦的神色顿时变得冷漠,他还尚未察觉,只当傅重峦有些不记得了。
“先前奴才听老爷说过,公子幼时也见过那位肖将军的,听说是大人的已故之交的孩子,
往年在上京时倒来过几回府里拜会老爷的,不过那时公子身子尚未好,许是没得见过。”
傅重峦听到后,面色泛起了几分僵硬,他唇角扬起的那抹浅笑要落不落,十分奇怪。
白义正疑惑想要询问,却见傅重峦猛的站起身来。
却又因为起的太猛,两眼一黑,身子摇晃了几下。
白义吓到忙上前去扶,傅重峦虚弱无力的被他扶着重新坐下,脸上急的要哭了一般。
“公子,怎么了公子!!”打心底里他是不愿再见肖从章的,毕竟当初他死前背负着乱臣贼子的罪名。
傅重峦摇了摇头,表示无碍,抬眼朝白义笑了笑,轻声安慰。
“不过起猛了,无碍,白义,我有些饿了,你去厨房寻些点心过来吧。”
白义见傅重峦当真只是起猛了,心下松了口气,他有些一根筋的性格这几日被傅重峦摸的透透的,闻言便当真离开去找吃的了。
白义离开后,傅重峦才敢松开紧绷的思绪,大口的艰难喘气。
他喘的急迫痛苦,好似空气被压制在喉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控制住,呼吸不得。
傅重峦脑中想过无数的思绪,千愁万绪,一时不得分明。
为什么,就偏偏是他。
重活一世,为什么,肖从章又出现在他周围了
像极了来索命的厉鬼。
他不敢想,若他此刻借尸还魂的事情被肖从章察觉出来,他的后果要如何的惨烈。
那样一个油盐不进,冷血无情的人,同他再次纠缠上,就真的摆脱不了了。
如今一朝重生,虽是盛宁,但到底这副身子里的灵魂只是傅重峦而已,他有意摆脱过去失败的自己,
若是让肖从章认出来自己,只怕到时候免不得麻烦。
况且据他死去到如今已有七年之久,肖从章未必是当年的肖从章,有了前车之鉴,看来得做好万全之策。
刚从思绪中回神,身后便传来白义回来的脚步声。
他端了碟糕点走了回来放到傅重峦面前,示意傅重峦吃上一些填填肚子。
傅重峦扫了他一眼,伸出一只细长冷白的手,指尖微微捏住糕点,却又忽的停顿。
只见傅重峦抬眼望向白义,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含笑。
“阿娘可是今日从玉清观回来?”
盛夫人前日便去了道观里替他求今年的平安符去了,据说是每年都在开春的时候去请观里的道长替盛宁祈福求平安。
他醒来后同盛夫人接触不多,盛夫人为人和蔼温柔,对他也是如外头传言那般疼爱,
只他怪不习惯,不习惯被关爱心疼,也不喜欢同家人相处,更怕被知道自己的儿子内里换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