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时候他都称身子不舒服没见盛夫人。
白义沉吟思索了片刻,便高兴的点头道
“听说今早天未亮便启程回来了,约莫晌午也快回道了,想来夫人也是挂念公子,想早些回来。”
白义羞涩的挠了挠头,傅重峦没再问,他便转头替他收拾书案去了,跟个停不下来的陀螺似的。
白义性子纯良,没什么心眼,加上年纪不大,跟谁都自来熟,前世傅重峦身边阴谋诡计太多,太久没接触过这样性子的人,
见此模样,不由笑了声,倒是觉得有趣。
“今日风略大,昨夜又下过雨,你唤厨房备好些姜汤,免得阿娘回来着了风寒。”
傅重峦想了想,还是吩咐白义做些准备,白义听完连忙应下,立刻又跑了出去。
院落又安静了下来,院外的丫鬟小厮不知道去了哪里说话去了,此刻哪里都安静的很,
院外抬头就能瞧见的墨竹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周围的一切都平静的仿佛像在梦里一样。
他傅重峦自知不是什么有福气的人,碰巧得了因果重生了一次,他不愿自己活得糊涂又失了自我,梦也好,错的也罢,
今世不偌就平静的替盛宁过完他这一生,当全了上一世自己所想,不苦不福,平安顺遂。
如此,也好。
早晨吃了的药药性开始发作,忽的就有些困倦,傅重峦缓缓的闭上眼,听着窗院外的竹叶摩挲的声响,在洒下的一半晨光中,渐渐沉睡。
风渐静,心欲停,瓦檐参差,漏进几缕光线,散步窗前青衣上。
下过雨的京都,多了几分烟火气,威严的宫墙是青黛被冲刷干净,玉石路绕着宫墙斑驳着,
此时已过早朝,因着许久未回都的肖将军班师回朝来,今日的早朝下的快些。
御书房外,一道高挑的身影笔直的立在伏龙阶梯上,一身玄色的高大身影静静立在此处,
气质挺拔凌厉,仿佛立那,如同山河般挺拔坚定,气如青松,形似磐石,身长玉立见又添几分文人的克制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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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红袍服的大总管高明微弯着腰走到立着的人跟前,恭谨的开口到
“肖将军久等了,陛下已更衣完毕,这会正等着将军进去呢”
肖从章看了眼高明,点头应了声,抬步踏进了御书房。
这几年当朝皇帝景昭嵩提倡廉洁,皇宫里倒没有太过花哨,一身月白色常服的景昭嵩静坐在上方,此时正拿着奏折细细翻阅着。
肖从章跪下请了安,便依旧站立的笔直。七年之久,谁都不是当初的少年模样了,经过岁月的雕刻,此时相对的二人反倒都有了沉稳的气势来。
景昭嵩赐了坐,方才笑着开口
“数年未见,从章依旧不减当年啊”
“此番你大胜南凉,使得他们签下盟约,解决了多年困扰边关的麻烦,是该大大奖赏了,
我知你对功名财帛无多大想法,朕按你的折子,都犒赏三军了。”
肖从章起身谢到“陛下圣明,臣替边关·将士,谢陛下赏赐。”
景昭嵩瞧着他那规规矩矩的样子,一时语塞,随后勾唇笑了声。
倒不是因为生气,只是有些无语。
他与肖从章相识于少年,他一直是对谁都恭恭敬敬的,挑不出一丝错处来。
就算景昭嵩从前同他历经生死,他也一向没什么让人满意的反应。
这些年常驻边关,把自己逼的时刻紧绷,不曾放松片刻,便是景昭嵩都觉得,肖从章是个不知休息的疯子。
比他这个当皇帝的,还要勤勉负责。
百姓们觉得咱们大元朝的将军为国为民到如此,殊不知这位肖将军是不愿回到京都来的。
他在逃避什么,景照嵩便是当年不察,现在也能知道几分。
七年过去了,实在太久了,偏偏这个看上去最是无情的人,却是这些年中,最长情的一个。
从章是个长情的人,可是,为了那么个人,委实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