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从章负手而立,朝他看了一眼,只是沉声道。

“此事由我处理,阿枰,你先回去。”

见状,肖枰沉默了会,只能点了点头。

离开青云台时,他朝傅重峦望来一眼,似乎猜到了什么,顿了顿,收回了目光,大步离开。

一旁的陈院长也没想到肖从章这般冷血无情,大义灭亲,这会生怕他把剩下那帮武校院子弟全给收拾一顿,忙的上前说话。

“肖将军这……剩下的这帮弟子想来已然知错,不知将军打算如何惩戒?本院认为”

肖从章出声打断了他的话:“陈院长,武校院乃是选拔优秀武子为国效力,护卫百姓的选贤之所,拉帮结派,寻衅滋事之风见长

传到陛下面前,可不好交代啊。”

肖从章稍稍侧眸,语气藏微,短短两句,陈院长心中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当下便义正言辞道:“肖将军说的对!来人啊,传本院令,今日犯闹事者,罚训一月,另各记过一回,如有再犯,当即驱离武校院,永不收录……”

“肖将军,你看这……”陈院长紧绷着心神,小心打量着肖从章的脸色。

见他轻轻颔首,当下便松了口气。

转头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那帮人两眼,示意他们赶紧滚蛋后,忙的同肖从章行礼告辞。

“既然事情处理完毕,本院尚有要事,先行告辞。”

说罢,又朝孟祭酒行了一礼,便带着武校院的人呼啦啦的离开了青云台。

宣词仪一见武校院的人一走,当下便乐的冲上前挎住傅重峦的肩,兴奋的同他说道

“阿宁,你方才据理力争的模样太帅了!像极了那些兰台里的谏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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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重峦被他晃的险些站不稳,只能浅笑了声。

“错不在我们,自然不怕。”

二人说话间,孟祭酒走了过来,望着他们四个沉吟了声。

傅重峦见状,忙拉着宣词仪跪了下来。

“孟祭酒,今日逃课一事实乃我们莽撞,我们已经知晓错处,请孟祭酒责罚!”

孟祭酒听了只是乐呵两声。

他在国学监几十年,自然形形色色的学子都见过,向来有宽仁的名声。

只见他捋着白胡,打量了番面前四人,无奈带笑的摇了摇头。

“确实该罚!”

“不过看在今日你们几个护着国学监的功,便罚你们四人抄仁礼四书十遍,可认罚?”

这罚比起武校院那帮人,已然算轻了。

四人没有争辩,齐声应答。

“学生认罚!”

孟祭酒见状,笑声更甚了,抬抬手示意他们四人起身。

刚巧肖从章这时走了过来。

傅重峦抬眼看过去,却并未见肖从章的目光望过来,跟故意躲开似得。

他朝孟祭酒轻轻颔首,恭敬开口道。

“老师,既然事情处理完,从章尚有要务,先行告辞,改日再正式携礼上门拜访!”

孟祭酒未曾多言,只是点了点头。

他们二人身份敏感,外人面前偌太过热络难免惹他人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