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一瞬间凝滞。

“我?”沈筝指着自己鼻子,又指向梁复二人:“骗你们?”

下一刻她拍案而起,面上尽是受伤,“天地良心!自下官任职同安县令以来,何时哄骗过你们?咱们之间竟是这点儿子信任都没有了吗!既如此,炉子不造了,钢,咱们也不炼了!”

沈筝是真的伤心?

当然不。

她只是来了一招“以退为进”而已。

反观余正青与梁复,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上尽是慌乱。

“我们不是。”

“我们没有。”

“我们绝无不信任你的意思!”

沈筝乘胜追击:“既没有不信任,那精铁和熟铁呢!难不成下官会拿去做坏事不成?”

说着,她背身过去,给二人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

只见她抹泪道:“下官并无至亲,自来了同安县后才感觉又有了家,余大人您对下官来说更是亦师亦长辈的存在,谁曾想今日......竟因百斤精铁生了嫌隙......”

余正青闻言小胡子一抖。

坏了,这是把梁复给撇下,光冲着他来了!

他看了梁复一眼,站了起来,“那个......你先坐下,咱们坐下说。”

沈筝并未回头,闷闷问道:“坐下就能好好说了吗?”

余正青点点头,又发现沈筝背对他看不见,只得开口:“自是能好好说的,你莫瞎想,本官与梁大人如此,着实是因铁器太过紧要,就算本官想给你,也不只是一句话的事儿。”

早说嘛!

沈筝一个“破涕为笑”,一屁股坐了下去。

她问道:“那要如何才能拿到精铁和熟铁,可是要打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