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不过来,那就直接去死呀。”

周泰缕不轻不重地瞟了他一眼。

彭蛟马上噤声了。

说起来也怪,周泰缕这人,嘴巴和长相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那张无时无刻都在撩拨人的贱嘴,让人觉得此人定是个臭流氓、登徒子。

但每一个见过他的人,定不会这般想。

他长得清贵雅致,高不可攀。

让人完全想不到,从这人的嘴巴里,会说出“我想弄你”这种话。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他可爱动手动脚了……

啪!

彭蛟狠狠地打了那纤长骨感的手,怒道:

“你干嘛又摸我大腿?”

周泰缕却一点也不怕疼,抓过他的手,也塞进自己怀里。

然后,双腿像钳子般,将他夹住。

“好了……”

他将头抵在彭蛟的发旋上,声音略沉,已经有了浓浓睡意。

“睡吧,嗯?”

彭蛟怒火滔天,又来了,又来了。

姓周的老是这样,天天说自己有苦眠症。

结果呢,抱着他,睡得比谁都香。

也不想想,被这样夹住,他睡不睡得着?

只可怜了他,陪姓周的夹一晚上,瞪眼到天亮,眼底都青黑了。

彭蛟气得想掏刀子,无奈周泰缕将他抱得很紧,根本无法动弹。

只好作罢。

反正,最后一夜了,且忍忍吧。

次日,彭蛟腰酸腿疼地醒来,发现自己好好地睡在彭家的船上。

伸头到窗外张望,姓周的船,已经不知所踪。

可恶,居然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还真将他当成陪睡的了。

彭蛟愤愤不已。

因着这一点不痛快,和隋准他们汇合时,彭蛟也是阴着脸。

孟三七见势不对,赶紧闪进隋准身后,嘟囔道:

“来了来了。”

“每个月总有的那么几日。”

彭蛟牙齿正痒痒呢,听他这么一说,立马飞毛腿闪了过去。

隋准用手隔开:

“别那么大火气——咦?”

他愣住了,捏着彭蛟的小腿,目光稀奇:

“蛟,这什么玩意儿?”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朝彭蛟的大腿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