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事情现在还没发生,他不能讲出来啊。
何娟和秦励国的户口都迁出去了,家里只剩他们三个,红薯确实会少一半还多,但按照以往的经验,两个地窖还是装不下,他可不希望他们起早贪黑洗红薯、剁红薯、洗红薯米、晒红薯米。
都六十多岁的人,怕他们累着。
想了一会后说:“爷爷,蔫了就蔫了,蔫了就晒红薯干吃。自留地就这么多,还要种蔬菜,也插不了多少,要一点就要一点。”
红薯发蔫,其实是淀粉转化成了糖,这种红薯晒出来的红薯干,软软的,甜甜的。
前世他还特意拿些红薯放在阴凉处通风,让其发蔫,然后蒸熟切开晒红薯干。
爷爷明显不想让他干这样的事,“你们去城里后,那点粮食也是不够的,到时候你们把红薯放到床下阴干,想吃红薯干就吃红薯干,想吃新鲜薯米饭就吃新鲜薯米饭。地窖的事,你不用管了。”
秦淦西感觉到,这话虽然没有直接拒绝,但其实是拒绝了,这是爷爷第一次拒绝自己。
他也知道,挖一个地窖不是很简单的事,少说也要挖出五立方土,弄不好还会垮塌,爷爷这么说,也是在为自己考虑。
于是他笑道:“那好,等红薯下来的时候,我回来拉几百斤过去。”
拉几百斤,他们就会少加工一些,也是减轻他们一点劳动量。
爷爷点了点头,“你回来拉吧。”
然后又补充道:“今年雨水太少,一个多月没下雨了,估计红薯会减产。幸亏我们合作社的田都有水源,不然水稻也会减产。”
爷爷的意思,红薯也会减产,所以更没必要再挖一个地窖。
秦淦西忽然想起,昨晚收的红薯确实小,那里的土是黑的,说明土地肥沃,应该不至于那么小才是。
爷爷还在说:“老陆说很多山区的田因为泉水量减少,晚稻长势很不好,他很担忧,那里的人会饿肚子。”
秦淦西不好说,明年不止那里的人会饿肚子,全国很多人都会饿肚子,而且一饿就是好几年。
看到爷爷站着,秦淦西提来一张竹躺椅,“爷爷,坐吧,不要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