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桑迪的泣音,哈蒙德不再犹豫,拧开门把手,快步走了进去。
已近中午,窗帘还没拉开,一片昏暗中他看见桑迪缩在床边上,轻微颤抖着。
他伸出修长的手,拂去桑迪前额上粘着的湿漉漉的头发,看清了他泪眼朦胧的双眸,水波流转,茫然失措,红晕映在眼尾,脸色发红,闭着嘴,呼吸微不可闻。
哈蒙德愣了一下,手指无意识摩挲了一下,指下的滚烫触感又惊得他收回了手,压下心底的异样,“桑迪,你是牙疼吗?”
桑迪颤悠悠伸出一只手,拉着自家先生衣袖轻轻扯了扯,表示认同,他现在真的不想说话。
哈蒙德神情复杂,试探性伸出手,触碰到了温热的皮肤,桑迪一把捂住了脸上的手指,哈蒙德极快地抽回了手,轻叹一声转头走了。
桑迪眼巴巴地望着他越走越远,闭上了眼,心里莫名其妙的委屈,牙也似乎更痛了。
他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桑迪,起来喝点水,别咽下去,就含着。”
桑迪睁开眼,眼前就是玻璃杯,里面澄净的水晃晃悠悠,一圈圈散开又被固在原地。
他厌烦的皱了皱眉,就着男人的手喝了一口,慢吞吞的把水渡到左侧,半倚着床看着哈蒙德先生发呆。
“我给你叫了医生,再等一会儿。”
桑迪低低地“嗯”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不管了,我好难受。”桑迪想着,慢吞吞翻了个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