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桑迪隐隐约约听到声音,木质楼梯被牛皮鞋碰撞摩擦出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然后他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他懒得睁眼,只感觉有两个人进来,前面一个人缓慢地伸出手,把他湿漉漉的头发别到一边,熟悉的木质冷香扑面而来。
他微微放松,耳边是絮絮叨叨的交谈声,其中有一道像是中年男子的声音,他弯腰凑过来的时候带着很明显的消毒水味,是医生吗?他迷迷糊糊地想。
又过了一会儿桑迪隐约听到了“很严重”“长歪了”“又蛀掉”“要拔掉”,他下意识又捂紧了手。
他感觉自己被抱起来,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一个光滑而干净的下颚,随后叮叮哐哐地下楼,他被自己新得的斗篷裹得严严实实,就被抱到了马车上。
整个空间都是消毒水味,他吓得整个人挣扎起来,然后被一只手按住,哈蒙德皱着眉,示意车夫提速。
终于几人赶到了诊所,伍德医生气喘吁吁跑了个来回,瞪了哈蒙德一眼,随后转身吩咐助手准备工具,自己戴上了医用手套。
哈蒙德无辜地接下了老伍德的白眼,老老实实等在休息区,给自己倒了杯茶。
桑迪穿着睡衣躺在冰凉的手术床上,眼睛被头顶骤然亮起的小灯晃了一下,一个医生站在他边上,和蔼地望着他,跟他说话,让他别紧张,就是拔颗坏牙。
桑迪瞪圆了眼睛,又下意识张开嘴跟着医生走,几次极细微的痛意闪过,他的整张嘴就麻了,突然感受不到疼了,他整个人缓慢放松下来。
“算了,抓紧拔吧,唔,我是不是又欠他钱了。”他迷迷糊糊地想……
……
【作为一位好心的绅士,男人给小偷请了牙医。医生跟他说,这孩子的牙问题很严重,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结果。被人暗示不负责着实让他心情不那么愉悦,虽然,他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问题,但也不介意趁此机会做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