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衍帝见他这样,不悦道,“有什么你就直说,伺候朕这么多年了,也没多少长进。”
汪昱自是陪笑,“陛下教训的是。老奴是想到腊八那日,云国公及世子奉召入宫,陛下在文华殿赐膳。说是那晚出宫的路上,世子也救过公主一回。”
“怎么回事?你细细说与朕听。”
“陛下,这事儿是底下几个抬轿的小猢狲说的,那日老奴也就是听了一耳朵,也没太放在心上。现下,不若把人叫来问问不是正好?”
“准了,去叫人来。”
不多时,几个专司轿辇的宫人就进来了。汪昱先前已吩咐过,其中一个口齿伶俐的就回了话,把那日半路遇上公主仪驾避让,给公主抬辇的宫人脚滑险些摔了公主殿下的事说了,还说当日多亏了国公世子,扶了一把公主,才没酿成大祸。
说完以后,汪昱便挥手叫人退下了。
“当日,华鸾宫里可有罚了抬辇的人?”泓衍帝又问。
“回陛下,这倒未曾听说,许是华鸾殿下体恤底下人,不忍责罚他们呢。”汪昱回道。
心中却明白陛下这是已经起了疑心了,毕竟云国公府也是朝中少有的握有兵权的勋爵之家。究竟是公主殿下体恤下人,还是其中真有什么,怕这事闹大了被其他人知晓,总之就有些耐人寻味起来。
长公主府,萧月卿正准备用晚膳,向云来了,“殿下,云妃的人传了信出来。”
萧月卿接过纸页展开,只见写着:上疑殿下与国公世子,已着人查粥棚遇刺之事。
几乎就是一前一后的事,画竹也进来了,说是皇后娘娘着人传了口信,递话的是大宫女雁柳,口信同云妃传信的内容一致。
萧月卿将纸页投入一旁的炭盆,心道薛贵妃果然是最了解父皇的人,能想到利用这一招对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