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吩咐,“向云,你拿了长公主府的令牌去一趟云国公府,将消息告知国公夫人,她是个聪明人,自会有所决断。记得一定要快。”
“是,殿下。”向云领命去了。
这事儿只要双方有一方矢口否认,岂不是很容易就破了此局?毕竟无论是公主的婚事,还是国公世子的婚事,都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就算贵为天子,公主的婚事也是要权衡利弊,做诸多考虑的,国公府亦是如此。
这样一来,做局之人费心一场,会就这么算了?究竟是为的什么?
一定还有什么是自己忽略了的,萧月卿静下心来,仔细思忖。
糟了!是崔阑!这厮几次三番救了自己,众目睽睽之下,定是别有用心之人已经发现了什么。薛贵妃此次发难,表面把矛头指向国公府,实则真正要对付的,是自己和崔阑!真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萧月卿握紧拳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眼下若是自乱阵脚,岂不是正中敌人下怀?
这事坏就坏在,哪怕已经察觉了背后之人的险恶用心,既不能让人去给崔阑递消息,因为一旦被人抓住,落下把柄,就再也说不清了。也不能巴巴的先进宫去父皇面前解释澄清,这样只会让父皇更加生疑。一方面自己人在宫外,是何处得来的消息,给她传消息的人也会有暴露的危险,另一方面就是坐实自己心虚,急于与崔阑撇清关系。就是要让她知道解法也奈何不得,当真狠毒!
萧月卿稍稍用了些晚膳,又吩咐倚梅画竹给她梳洗穿戴,特意找了身厚些的衣裙,毕竟今晚进宫还能不能出来都要另说了,想来是场硬仗。
而后,便是耐着性子等着被传召入宫了。
现下,萧月卿唯一担心的便是崔阑那边。重活一世,泓衍帝这人她是了解的,生性多疑,又最在意权柄,眼下自己心腹同最受宠爱的女儿搅在一起,可真是犯了他的大忌。
只盼崔阑那头,也能有所准备,可别叫人搜出些不该有的东西来。事实也果然不出萧月卿所料,泓衍帝手里的暗桩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回了消息说公主遇刺时虽国公世子在场,但人却是崔阑救下的,两人当日还一同进了普济寺,约摸半个时辰才一同归来。
泓衍帝当即命人前往西苑去搜,严令不得走漏消息,不得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汪昱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有可能把崔阑踩在脚下的机会,亲自带人往西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