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缘虽然一肚子火气,但却又不敢在张飞狐面前发作,只是嘟着嘴阴着脸,却也说不出话来。
张飞狐心里暗自笑着,但脸上的笑容却带着百分的歉意,道:“哎呀,大师,都是在下,都是在下的错……”张飞狐说着冲外面喝道:“你们几个还不快进来给大师赔礼道歉!”
门外那几个打手匆忙进来给印缘道了歉。
张飞狐又冲他们喝道:“你们怎么办事的?我不是明明吩咐你们要好好伺候着大师的么?你们怎么反将大师当囚犯一样看管起来了?真是岂有此理!混账!……”直骂得那几个打手气也不敢喘。
印缘把脸气得好像炉火里烧得正足的铁片一般的红烫,但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瞪着那几个打手恨恨地甩着宽大的衣袖匆匆而出。
张飞狐也没有再挽留,却定定地望着渐去的印缘,而脸上的笑容又慢慢地泛了起来,仿佛春风拂过的湖面,然而那湖却是个没有底的!隐藏着巨大的足可吞噬所有敢于涉足上面的生命的旋涡!并会完全不留痕迹!
印缘还未出至张府大门,便遇上了正往里进的张飞豹。
张飞豹一见印缘便劈头叱道:“你他娘的,你这臭秃驴怎么还死在这里?是不是人找到了?”
印缘不敢看张飞豹,只低着头吱唔着:“三爷……”
“他娘的,还没有?那你还在这里挺尸!他娘的,这几天的饭白给你吃了,连狗都不如,狗吃了我的还会好好给我做事呢!臭秃驴,我告诉你,要是今天你还不能把那臭娘们给我找来,就别怪本二爷……哼!”张飞豹说着甩手而去,可才走得二步,却又转过头来冲印缘道:“你臭秃驴可别存逃跑的主意!”这才扬长而去。
虽然张飞豹早已去远了,可印缘却仍然站在那里,竟似迷失了魂魄一般,茫然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