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却像是被人从寒冰窖里打捞起来一样,浑身打起了个冷颤,这才回过神来。
因为有人过来并拍打着他的肩头道:“大师,怎么了?”
来的人竟是张飞狐。
刚才的那一幕他自然一滴不漏地看在眼里,虽然这早已在他意料之中,但他还是为此大感高兴,当然,当他靠近印缘的时候,他的脸上便不再是高兴而是歉疚了。
“大师……”张飞狐想了想,又道:“大师,在下也曾听得人说过,前几年大师也曾到过这清河来的,那时大师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英雄,甚至连县衙里的捕快们也被大师好好教训了一顿,自此以后,个个都望见大师便远远就逃,而更无不人称颂大师的,却何故今日却会……”
提起当年的英雄,印缘不由五味直冲脑门,但现在,更多的却是那一股酸辣味,直呛得他晕醮醮的。好一会才说得出话来,道:“不要再提当年了,自那年为李华和李大郎伤了这条腿之后,就再也难起与人争雄的心了。而才刚到得这里时,也还以为多少能找回当日的点儿气慨,可……可一开始就被龙风那狗东西……再后又得罪了李日,自知不是他们的对手,好在能得二爷收留照顾,才能苟活到现在。一个偷生的人,那还有什么意思与人争强?”
“哎!”张飞狐听了印缘的诉说,不由摇头长叹,却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只好轻拍着他的肩头,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三爷,我要走了,二爷吩咐的事……”
“大师留步。”张飞狐又拉住了印缘,却掉头朝后面招招手,不一会便过来一大群打手,这才又对印缘道:“都是因为在下,倒耽误了大师的时间。”说着又转头对群打手道:“你们就去为大师将那李小丽找出来。”
印缘这才有了些开颜,忙连声对张飞狐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