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啊啊啊!!!
嘻嘻嘻。
窗外一片黑暗,一颗怪异的眼球扒在窗户上,目睹屋内发生的一切。
它的后背延伸出一条长长的肉丝,伸到上面不知何处,眼白伸出六七条乳白色的触手,上面长满了吸盘,吸附在玻璃上。
若是从屋内看去,吸盘内的肉壁上密密麻麻长了大大小小的嘴,一齐开合,极为怪异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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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人影从浴室里走出,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突然转头,与窗户角落的眼球对视。
嘻嘻嘻。
......
“喂,怎么样了?”
屋外稚嫩的女孩声音伴随着敲门声时不时响起,最后归于沉寂,寸头壮汉躺在椅子上,双手搂住后脑,两腿架在桌上,不耐烦地朝床上的女人说道。
其中一位面相平庸的女人闭目平躺在床上,撅起的厚嘴唇和两眼间距让人联想到深海中的鱼。
她的左眼眼球不翼而飞,空洞的眼眶里伸出一条长长的肉丝,延伸到窗外。
另一位皮肤黝黑,浓妆艳抹,穿着紧身黑色皮衣的女人坐在床边,拉着鱼脸女的手,轻声说道:“别影响果果,钓鱼要有耐心,应该很快就好了。”
她顿了顿,脸色阴狠,嘴角微微撇起,“我往那个老东西身上和嘴里放了阴米,那只鬼立马闻着味就来了,现在就让他给我们展示一下鬼是如何虐杀的,总能看出点什么,再超度就无压力了。”
“呵呵。”寸头壮汉笑了笑,语气揶揄:“李姐,那个叫向阳的女的哪不好了,我们走之前还教导我们如何超度恶鬼,送我们东西,长的又好看,身材又好,啧,太极品了,要不是她旁边两条狗寸步不离,我就把她,啧。”
他知道为什么李萍不喜欢向阳,但就喜欢在她的雷区蹦迪。
李萍顿时怒目圆睁,眉毛倒竖,但尽量压低声音道:“黄毅你踏马没话找话是吧,老娘就看不惯这种骚蹄子在我面前自以为是,搔首弄姿,真以为全世界围着她转。哼,也就你们这群臭男人,看到个卖春的就走不动道。”
“你说她是卖春的?”
李萍瞪了他一眼,然而画风一变,开始胡搅蛮缠,春秋笔法,“我可没说她是,你别曲解我意思,要说也是你说的,和我没有关系。”
“好好,我的错,对不起。”黄毅大大咧咧,完全不在意,突然一转话题,“李姐啊,你的主意好是好,死几个人就能轻松超度通关,不过那个向阳说了...”
“你还提她,想干什么?”李萍打断他,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
“呵呵,好吧。”黄毅笑了笑,把“我们还是一阶一段,滥用能力容易被恶鬼杀掉”这句话吞回肚子里。
出事也是陈果果出事,坐享其成就好了。
“嗯...嗯...”
床上的鱼脸女发出不适的声音,身子扭动,眼眶里伸出的肉丝极速回缩,在空中抖出S型。
肉丝尽头是一颗眼球,缩回眼眶后又伸出触手调整了一下位置,确认可以了才拉下眼皮闭目。
陈果果睁开眼,起身,一只手捂住脑袋,紧闭双眼,表情痛苦,另一只手轻轻挠背,一个姿势躺久了,有点痒。
“果果,没事吧?”李萍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陈果果缓了缓,摇摇头,脸色有所好转,“没事,记忆还在我脑子里备份,等备份完再把眼睛弄出来给你们看。”
她眉头一挑,表情不断变化,仿佛在看什么好莱坞大片,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她表情渐渐平和下来,睁开眼,李萍和黄毅早就被她的表情吊足了胃口,赶忙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然而陈果果没理他们,解开上衣领口的口子,手伸进去抓挠胸口,嘴里抱怨道:“你们没帮我赶蚊子吗,好痒。”
“快说啊!”两人大喊道,脸上是激动和好奇,黄毅视线则牢牢定在她的胸口处。
“我知道了。”她嘴角上扬,开口道,“我知道怎么超度她了。”
陈果果自信转头,却看到两名同伴神色怪异,刚想好的故事大纲转眼就忘了,疑惑道:“你们怎么了?这个表情。”
李萍抬起右手,食指颤颤巍巍指向她的脸,“你的左眼,流...流血了。”
“嗯?”
陈果果感觉左眼流出什么液体,抬手擦拭,放到眼前,鲜红的颜色让她打了个冷颤。
“你胸口,别挠了!”
听到黄毅的话,她下意识低头看向胸口,她的右手正疯狂抓挠痒痒的地方,手指已经扣进肉里,抓得血肉翻卷。
“啊啊啊,好疼啊!”
她面色惊恐,两脚踢在床上不断倒退,但手上的动作完全没有停下来,反而越抓越快,越抓越狠。
“可是...真的好痒,真的好痒啊!!!”
“啊啊啊!!!”
她在床上疯狂扭动,大声尖叫,两只手不断抓挠身上各处,留下深深的沟壑。
洁白的床铺霎时间便浸染为血色,然而很快陈果果的身体又迅速复原,还没好多久便再一次被抓烂。
李萍呆呆地站在一旁,嘴巴无意识张开,震惊且不知所措,黄毅早就见势不妙,跑到门口,随时准备跑路。
如此邪异血腥的场景完全将两人的世界观冲击得支离破碎,仅仅是在外面看看,就落得这样的下场,什么未来,什么大义,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李萍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脸色阴沉,大踏步走到陈果果身旁,左手掐住她的下颚,右手从后腰掏出一柄小刀,朝她的眼角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