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砸了手中的奏折,张永应下,匆匆转身出去。
“魏彬。”朱厚照气了一阵,对外吩咐一声。
魏彬进来:“陛下。”
“带上一万人,进入三大营,直接接管三大营所有指挥权,同时进行员额彻查,吃空饷的账目全部给各府勋贵送去,警告他们,三大营现在开始,归了镇国府统辖,谁敢再伸手,别怪朕弄死他们。
同时告诉他们张氏兄弟忤逆了朕,还在太后面前嚼舌根,离间天家。甚至出言,他们联系了三大营勋贵,要趁着朕入京的时候,兵谏朕,废了朕。”
“不管真假,反正现在朕信了,让他们看着办!”
朱厚照冷冷的出言,魏彬屈膝:“皇爷,此事虽然可以办成,但唯恐国中有变。”
“朕会令梁储召集群臣三日内至通州,商讨处理叛逆一事,他们得挪位置,不然朕怎么心安?”
朱厚照早就盘算好了。
既然要做,就要雷霆手段。
在记忆里,因为惩罚张氏兄弟的原因,太后和武宗的感情渐渐冷淡了下来,皇帝大了,要对自己的皇位负责,张家兄弟太跳,惹是生非,朱厚照怎么开心?
那么,现在宁王叛逆们还活着,张氏兄弟口中说兵谏,又言拉拢了勋贵,不管真假,都太敏感了。
所以,朱厚照随便几句话,就能把张氏兄弟按在万劫不复之间,之后怎么拿捏,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张太后再没脑子,再宠弟弟,也能明白在皇位面前,任何亲情都是个屁!
更何况朱厚照已经干掉了两个藩王,不差捏死两个亲戚。
“去做。”朱厚照让魏彬去做事。
然后伸手往自己的手上一掐,狠狠的掐下去,然后眼眶瞬间红了,泪落。
过了一会儿,让自己沉默了一下,喊来梁储。
“陛下。”
梁储看着朱厚照一脸沉痛和红通通的眼睛,不由得诧异起来。
“梁卿,朕真的如此不得人心吗?”
朱厚照沙哑的声音问,像个受尽伤害的可怜孩子。
“陛下……”梁储有点震惊朱厚照。
他除了给孝宗扶棺的时候哭成泪人,已经很少再见到皇帝有哭泣的表情了。
一时间,梁储感觉像是回到了正德皇帝登基的那个时候。
也是这般倔强又无措。
“国舅,就因为朕借了他们的赐田,要逆!他们俩勾结城中勋贵,欲在朕入京后,杀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