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巧不巧的是,这个问题在他们还是年轻人的时候就已经出现过了。
他们也曾经发起过冲锋,
只是没有得到答案罢了。
顾然放下手中的遥控,
三两句话介绍了论文出现的问题之后,这个论文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他双手按在讲台上,然后看向眼前黑压压的人头和手机,旁若无人的说道:“什么是等离子体湍流?”
这个问题,知道的不屑于回答。
不知道的也回答不上来。
在现场的所有学生中,一些非理工专业的学生,听到现在也是单纯的听个热闹。
湍流他们大概有印象,但和等离子体联系起来就蒙逼了。
“在过去,我们对等离子体湍流现象是这么描述的,”
“我们习惯于把氘氚等离子体看作是一批又一批的野马,”
“把托卡马克等核聚变装置看做是一个养马场。”
“然后磁场看做是束缚在这些野马脖子上的缰绳。”
“能量看做野马的奔腾。”
“但是,野马的运动不像计算机程序那么规律有序,”
“于是,在运动的过程中,总会有几匹野马不合群的横冲直撞。”
“这就是微观不稳定性。”
“被这些野马撞得晕头转向的,可能会一头扎在马圈的围栏上。”
“可能会牵连许多野马团成一团打转,形成涡旋。”
“也就是等离子体湍流。”
顾然简单解释了一下之后,紧接着说道:“这个例子用来帮助理解托卡马克装置并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但问题在于这种传统的驯马术,”
“这里说的驯马术也就是指物理模型,”
“这个物理模型只能预测一大群野马的整体动向,对于造成湍流的那一两匹‘不守规矩’的野马,我们只是将其简单的定义为误差。”
“所以在这样的物理模型下建立起的人工智能计算大模型,自然也就相当于忽视了这个误差的存在。”
“这也就是计算大模型给出的预测损耗是28%,实验结果却是35%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