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额头有些许细密的汗珠,他又问:“怎得那样多汗?”
意蕴扯起抹牵强的笑,自顾坐下,拿起山楂汤喝了两口。
又说:“今夜吃的撑了些,方才在屋里走,故而出了些薄汗。”
容启嘟囔一句:“那你那个丫头怎么说你歇息了。”
容彻躲在柜子里,大气不敢出,自出生到现在二十几年,他从未如此害怕过。
就是小时候掉入池塘时,也不曾如此过。
他不怕死,可他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长兄和死去的母后。
正想的入神,就瞧见容启接过意蕴手中的山楂汤,如他那般,喂起意蕴来。
容彻有些吃醋,可转念一想,意蕴虽不是她真的皇嫂,可如今她的身份是太子妃,他便没资格吃醋。
而意蕴瞧见容启这副姿态,误以为人中了邪。
问他:“殿下今夜不去苏良娣那儿?”
容启简直要气笑,放下碗,问她:“你就那么不希望我在这儿陪你和孩子?”
意蕴摇头。
而他来意蕴这儿,纯属是因为皇帝的叮嘱,加上周晴雪说意蕴总吃大鱼大肉的事情,他不放心,这才过来看看。
否则,他不会来。
想到这儿,他一边喂汤,一边叮嘱她:“少吃些肉,若是难产,遭罪的可是你。”
他不会说什么暖心话。
或许是对旁人不会。
意蕴应下。
一阵风来,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容启蹙眉,看了眼未关的窗户,起身,先是将窗户关好,又到她身侧,抬手摸了摸她的手。
“有些凉,我去给你拿披风。”说着,他就往柜子那儿去。
意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包括容彻也是。
她起身去拦,哪知一个没站稳,拉着容启往床榻上倒去。
容启怕她摔着,调转了个方向,当了意蕴的肉垫子。
而她也聪明,立马调转了话锋,对他道:“妾身也乏了,便休息吧。”
容启面上闪过一些不自然。
将意蕴扶好靠在榻上后,叫寻春这些侍奉的丫鬟进来。
“给孤与太子妃洗漱更衣,今夜孤要留宿。”
他这话一出,意蕴再次懵了,她本以为说要休息后,容启会走,没想到直接留宿在苍兰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