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的天空湛蓝似澄澈的琉璃,丝丝缕缕的白云宛如绵软的,悠然地飘浮着。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为太子府的花园披上了一层璀璨的金纱。微风轻柔拂过,花枝轻轻摇曳,馥郁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令人沉醉不已。花园的一角,精致的石桌旁,阿离、凌霜、蒙房三人正围坐在一起闲聊。
阿离身着一袭淡粉色罗裙,裙摆上绣着小巧的雏菊,微风拂过,雏菊仿佛在风中俏皮地舞动。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感激地看向凌霜和蒙房,双手紧紧握住两人的手,使劲晃着,声音清脆又带着几分撒娇:“凌霜姐姐,上次要不是你像个威风凛凛的女战神一样飞过来,那刺客的刀可就把我扎成筛子啦!还有蒙房妹妹,那些日子天天给我熬那苦得能把人苦到灵魂出窍的药,我感觉我喝的药都能汇成一条河了,你们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等我发达了,一定给你们一人开一家糖葫芦店,让你们天天吃个够!”
凌霜今日穿着一件鹅黄色襦裙,一改往日的飒爽英姿,竟也有了几分温婉的味道。她挑了挑眉,嘴角上扬,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阿离的额头,笑着打趣道:“就你?还开糖葫芦店,到时候你怕是把店里的糖葫芦全塞进自己的小馋嘴,吃得肚皮圆滚滚,像个吹胀的小皮球,把店都给撑破咯!”
蒙房抿嘴轻笑,声音轻柔如春日微风:“阿离的心意我们领啦,不过呀,凌霜姐姐这新裙子可真好看,平日里都是劲装打扮,我还以为你穿上裙子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不会走路了呢。”
凌霜撇了撇嘴,双手抱胸,哼了一声:“还不是这小丫头天天在我耳边念紧箍咒,说我像个扛着兵器的移动木头桩子,一点女孩子的样儿都没有,我这才勉为其难,换身行头,不然我还真舍不得脱下我的‘战甲’呢!”
就在这时,阿紫慌慌张张地从远处跑来,脚步急促,带起一阵小小的旋风。她跑到三人面前,微微喘着粗气,脸上带着一丝紧张的神色,行礼后急切地说道:“三位姑娘,大事不好了!我刚刚从宫里的好姐妹那儿听说,大王要为太子殿下选太子妃了!”
这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打破了花园里原本轻松愉快的氛围。阿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眶迅速泛红,恰似熟透的红樱桃,仿佛下一秒泪水就要夺眶而出。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委屈地嘟着嘴,小声嘟囔道:“嬴政哥哥怎么能娶别人呢,我不要,我跟政哥哥没完。他要是敢娶别人,我就天天去他房门口哭,哭到他回心转意,哭得他心烦意乱!” 说着,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声音也带着一丝哽咽,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仿佛这样就能抓住即将溜走的幸福。
阿离托着腮,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唉,你们说,嬴政哥哥会不会已经忘了我为他偷偷做糕点,被厨房嬷嬷骂得狗血淋头的事儿啦?我当时满心想着他能喜欢,被骂也觉得值,可现在……” 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像被轻霜打过的花瓣。
凌霜拍了下桌子,提高音量道:“哼,我为了陪他练剑,手臂酸痛得抬都抬不起来,好几天都跟废了似的,他倒好,现在居然要选别的女人当太子妃!” 她越说越激动,胸脯剧烈起伏,眼中满是不甘。
蒙房也轻轻皱起眉头,柔声道:“我为了给他调制缓解疲劳的汤药,四处寻找珍稀药材,脚都磨出了好几个大水泡,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难道他都不记得了吗?”
凌霜 “噌” 地一下站了起来,动作太猛,差点把石桌掀翻,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她怒目圆睁,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喊道:“嘿,嬴政!你这当了太子就飘得找不着北啦?想娶别的女人,门儿都没有!老娘我几次出生入死救你,你就这么报答我?我倒要瞅瞅,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敢来抢,看我不把她像放风筝一样,一脚踢到天边去,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她一边吼,一边在空中比划着夸张的拳脚动作,那修身的襦裙勾勒出她线条紧致的腰肢,随着动作,裙摆飘动,更显身姿矫健,好似眼前已经出现了那个假想敌。
蒙房也被这消息惊到了,手中的茶杯 “哐当” 一声差点掉在地上,几滴茶水溅到了桌上。她连忙放下茶杯,神色有些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她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嬴政哥哥这么优秀这么帅气,我也想当太子妃,要是能和他携手一生该多好。阿离抬手擦泪时,粉色罗裙的宽大衣袖滑落,露出一段如雪般白皙的小臂,纤细柔美,惹人怜爱,宛如春日里新生的嫩柳。
阿离用手背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带着哭腔说道:“我们该怎么办呀?嬴政哥哥要是娶了别人,会不会就不喜欢我们了?说不定以后见了我们,都装作不认识,那可怎么办呀!” 想到这里,她的心像被无数根针扎着,痛意蔓延全身,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