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的疼。
像是被满身尖刺的荆棘锁死,浑身被扎得鲜血淋漓。
临时标记,就疼成这样。
这要是终身标记,或者说标记覆盖,他都不敢想。
浑身像被电麻了一样酸软。
江若川疼得眼皮都抬不动,勉强露出一条缝,透着眼缝看人。
席凉扔掉了揉皱的抑制贴。
温柔的唇齿化作碧海的微波,一下一下撞击着心门。
在那细致入微的对待里,江若川难得感受到痛楚背后的一丝丝甜。
精神上的愉悦,远胜身体上的苦楚。
“这几天不能用抑制贴,也别沾水。”席凉指尖触碰着他的眉眼,认真嘱咐着。
指尖划过眉眼,一点一点往下,江若川以手遮面。
“那他们所有人都会知道的。”
席凉薄唇轻勾,伸手去拉他的手腕。
“你怕羞?”
“我们这种关系,不怎么正当。”江若川小声道,神情间似乎有些苦恼。
席凉挑眉。
“哪里不正当?”
江若川咕哝道:“我有男朋友,我们现在像是在偷情。”
说得席凉眸色一沉,语气不悦道:“周山风死了,没有这么个人。”
“不能这么说,我脖子上还挂着他的骨灰呢。”
江若川下意识去够脖子上的链子。
不提还好,一提这茬,席凉直接伸手取下他那条不知道装的什么的银链子,脸色更加沉郁。
“哎,怎么拿我东西?”江若川睁开眼睛,试图从席凉手里抢回来,然而手一伸出来就被席凉抓紧,动不了一点。
“以后补给你更好的。”席凉冷酷地说,“这个娘不拉几的钻石瓶,我没收了。”
江若川伸出另一只手推他,气道:“不讲理。”
他确实不是讲道理的人。
他是独裁者,留给别人的只有命令。
江若川身体还软着,没力气和他抢,只好作罢。
半晌。
席凉突然说:“我们抽空回联盟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