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川不解问:“回去干什么?”
“结婚。”
席凉等了须臾,等到的却是江若川闭上眼睛,扭头侧睡过去。
江若川:“不去。”
***
玫瑰帝国边境。
琉璃天驻军基地。
基地偏远地区有一处院落,名叫鸟屋。
鸟屋檐下挂着青铜色的六角铃铛,浮世绘的屏风遮住了歪坐在窗边的女人。
女人撒了一把鱼食,池中银色锦鲤哄抢而散,她抖了抖手中的残渣,整理好宽长的袖口,目光转向屏风。
“岗地冕那蠢货早在丢了太子殿下之时就应该切腹自尽。这会儿又与你纠缠不休,你留着他,是有什么打算吗?”
浓墨重彩的屏风对面,姜寒鲛跪坐在地,规矩端方,脸色苍白,病弱的脸上难得有几分小女儿的情态。
“母亲大人,他虽蠢笨,但最是忠心。他与哥哥幼年相识,相伴十二载,我怕哥哥舍不得他。”
女人冷哼一声,缓缓起身,瞥视一眼屏风对面透过姜寒鲛的身影。
“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吗?”她看一眼便转过身,面朝窗户,看向绯色如血的天空,“不过就是想拉拢岗地家为你效命。”
“母亲大人明鉴。”姜寒鲛叩首,俯身在地,不敢起身。
细风微拂,六角青铜铃铛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女人单手挑开赤色纱帘,望着檐下铃铛。
“你和姜若川一明一暗,本该相辅相成,共同营救楚儿回来,实不该自相残杀。”
姜寒鲛俯身上,剑眉微拧,神情一暗。
“儿臣知错。”
“席凉是远征军指挥官,人称联盟最强硬的盾牌。对付这种人,硬碰硬确实难杀,姜若川心思诡谲,或许能够成事。”
窗帘被一双手放下,流苏随之垂下来。
女人转过身看姜寒鲛,声音越发锐利。
“我也知道,姜若川故意借远征军打压你与楚儿,可你也要明白,他能借力打力,凭的也是本事,你技不如人,就该反省。”
“你暂且守着边境,不要回国。”
赤色窗帘在微风中摇晃。
姜寒鲛缓缓舒了一口气,抬起头,神色恭顺回道,“是,母亲大人。”
女人拂袖,单手背在身后,威严顿现。
“鲛儿,你与哥哥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