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席双目圆瞪,咬牙切齿地说完一段话,便因为缺氧昏了过去。
第四席不语,只一直用看死人的眼神凝视着眼前的二人。
呓语默不作声地欣赏着被陈夫子禁锢在手中的两人的惨状,就好像在看陌生人一般。
陈夫子回头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李医生和呓语,又看了看两人后面,皱了皱眉头。
“凌海到哪里去了?
老夫配合他演了这么一出戏,他不会直接跑路了吧?”
陈夫子环视一圈,并没有捕捉到凌海的身影。
“怎么会?
呜呜呜呜,原来我在老陈眼里竟然是这样的人么?”
还没等陈夫子继续发问,嬉皮笑脸的凌海便自顾自出现在他面前。
此刻的他,身上的黑色长袍早已褪去,面上的黑色冰晶面具也不见了踪影。
“呵呵,老夫当然不是这么个意思。
只是,如今古神教会怎么说也算是你手下的势力,这两个东西,我总不好擅自做主吧?
是杀是留,全凭您的一句话。”
被凌海逮个正着的陈夫子脸色并没有丝毫变化。
这样的情景,在过去的几年里,不知道上演过多少次。
“杀还是留?”
凌海歪了歪头,眼底青光大放,落在奄奄一息的第四席和第六席身上。
就像打量两个物品。
“经过这番暴动,斋戒所不是需要重建吗?
我看这第四席,操纵金属的能力,就很适合重建工作。
就留下吧。
至于这第六席嘛,你要是愿意给他一口饭吃的话,就留着吧。
我先回沧南市了。
再会。”
凌海随意决定了二人的命运,对着身后的李医生点点头,在一众守卫的无视中大摇大摆走出了斋戒所。
凌海第一次擅闯斋戒所的时候,他们还会尽职尽责地阻拦对方。
可次数一多,他们发现凌海出入斋戒所,就像出入自己家一般随意,便对其放任不管。
眼看着凌海逐渐走远,陈夫子收回视线,不多废话,指间发力。
咔嚓一声轻响过后,血浆迸裂。
第六席的脑袋被陈夫子硬生生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