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一旁的童子熟练地抽出挂在腰间的手帕,帮陈夫子擦净手上沾染的带着余温的血液。
“那么这个劳什子第四席,就劳烦李医……”
叮——
陈夫子话音未落,一阵清脆的编钟回荡在整座海岛之上。
那声音仿佛来自千年之前,又好像是在自己面前被敲响。
仍被陈夫子抵在墙上的第四席眼中闪过一瞬间的迷茫,恢复清明时,他看向陈夫子的目光不知为何带上了一丝暧昧。
小主,
“义父,人家做错了什么嘛?”
第四席眼神缱绻,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交织在一起,做足了小女子姿态。
娇滴滴的大汉声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传进陈夫子耳中,惊得他差点直接动手把第四席捏死。
“呀,义父,人家疼~”
第四席噘着嘴,用一双水灵灵的小眼睛觑着发须花白的陈夫子,喉咙间发出一声沉闷的娇哼。
陈夫子:……
李医生和呓语咳嗽两声,打着哈哈离开了放置镇墟碑的位置。
徒留面色阴沉的陈夫子,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第四席,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只能仰天怒吼:“凌海!”
沧南市。
“呜呜呜,宝宝不哭了,不哭了啊。
温祁墨!你动作能不能快点?”
沙发上,红缨抱着一个小婴儿,恢复了几分英气的脸上闪耀着母性光辉。
身旁,正拆包装的温祁墨陪着笑,也将视线放到自己儿子身上。
“哟,小温凡又哭了?”
温凡,温祁墨和红缨儿子的名字。
凌海手上拿着一串烤年糕,随意靠在墙上,直勾勾盯着红缨怀里的小婴儿。
“凌海回来了?”
织着毛衣的杜尔迦在沙发上仰起头,对着凌海笑了笑。
“斋戒所的事儿办完了就回来了,七夜大概还在海上,不过也快了,这两天就能到。”
随手将签子丢进垃圾桶,凌海蹲下身,戳了戳温凡的小脸蛋。
“之前七夜在斋戒所,温凡的百日宴不好办。
这次他回来了,这不得好好办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