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窦勇康也只当自家少爷是个让人头疼的纨绔。
可跟眼前匪气十足的男人比起来,黄凤麟那样的,竟都显得有几分乖巧。
他心里早就恨不得把眼前两人大卸八块,可面上却依旧强装镇定。
只咬牙下逐客令。
“既然是看望病患,那该看的,荣先生也都看了,如果没其他事,那就请回吧。”
“急什么?”荣曜冰刀般的视线,再度钉到黄凤麟身上。
“病患是看了,但我这不是还没按楚局的意思,给黄少赔礼道歉呢吗?”
窦勇康瞬生警惕。
“道歉就不用了!荣先生,你们二位请回吧!”
病床上的黄凤麟,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缝。
“不不不……不用……不用道歉!”
“那怎么行!”荣曜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扫了眼床上的窝囊废,笑意森然。
“我这次停职,少说半个月,多则半年,有的是时间,把这个歉,给黄少道个明白。”
早已被吓尿的黄凤麟,抖若筛糠地瑟缩在窦勇康身后,呜咽哀求。
“爸……我爸!让我爸……救我!”
窦勇康拧眉。
“荣先生,凤麟无意得罪了您,可您也已经把他打成这样了,我在这里代他给您赔礼道歉,还请您别再吓他。”
对于窦勇康的伏低做小,荣曜却是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只故作不知地好奇反问,“你是他爹?”
窦勇康一哽。
“荣先生说笑了,我只是黄家的管家。”
“管家?”荣曜好奇,“那黄凤麟是你的私生子?”
这个问题,更像一记重锤,直轰窦勇康心脏,险些把他呛到吐血。
“荣……”可话到了嘴边,窦勇康却又硬生生把话咽了下去,“当然不是!凤麟少爷是我们黄总的亲生儿子。”
“既然,你不是黄凤麟的老子,他也不是你儿子,那你有什么资格,代替他来跟我道歉?”
窦勇康双拳紧攥。
他活了这么多年,嘴损、噎人、尖酸又刻薄的,见过不少。
但一个人能嘴损到,把噎人的话,说得这么尖酸又刻薄的,荣曜倒还是第一个。
感觉这人要是哪天抿一下嘴,都能把自己毒死。
尤其,窦勇康对外虽然只是个管家。
可对内,也算是黄家的实权人物。
上赶着巴结讨好的人,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