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把他当人的。
几个呼吸下来,窦勇康才勉强压下情绪。
“荣先生,我虽然只是个管家,但在黄家,说话也算有点儿分量。”
“只要您能不再为难我家少爷,您想要什么赔偿,黄家都会竭尽全力,让您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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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荣曜才拿正眼瞧他。
“当真?”
“千真万确。”
荣曜冷笑,“赔偿就不用了,我们荣家也不缺那三瓜俩枣。”
“不过,前几天黄凤麟不仅对我女朋友出言不逊,更是用了下作手段,想要挖我的墙角,给我女朋友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如果,现在黄凤麟给我女朋友磕头道歉,保证以后绝不出现在我们周围十公里之内,这事我倒还可以考虑。”
黄凤麟忍不住在心里骂娘。
究竟是谁给谁留下了心理阴影,你特喵的说清楚好不好?!
可还不等他心中怒吼落地,却听一直沉默不语的温阮,竟突然开口。
“师兄,你就是太善良,太大度。”
温阮握着荣曜左手,对着他手背上,几乎要用放大镜才能看清的一点儿破皮,轻轻吹了口气。
感叹道:“放眼整个北淮,谁能像你这样,即便被人伤了手、诬陷停职,还能不计前嫌。”
脚扎钢钉、鼻梁断裂、被人一脚踹断三根肋骨、还缺了两颗门牙的黄凤麟,“……”
窦勇康和病房众人,更是气得浑身颤抖。
毕竟,不仅黄凤麟,就连先前守在他门外的保镖,随便拎一个出来,哪个不比他伤的重?
但凡长了眼睛的,哪怕是用脚指头也能看明白,究竟是谁伤了谁。
可不仅姓荣的那小子,把颠倒黑白玩得信手拈来。
就连这个姓温的法医,竟然也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倒打一耙。
这俩还真是一个赛一个的不要脸。
他们真不是因为被招安,才当上警察的吗?
隐忍多时的窦勇康,反复默念来之前黄智培的交代,这才勉强平复情绪。
“荣先生,还请您做人留一线。”
荣曜闻言,面色平静地掏出支票本,撕了一页递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画风,令窦勇康万分不解。
“荣先生,你这是?”
“三倍医药费。”
还不等窦勇康想明白,荣曜为什么莫名其妙地给自己这些时,便被他一脚踹地跪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