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水车旁,望着池塘面上结起厚厚一层冰霜,寒风刮过脸颊,却因对方就在眼前而彼此温暖着。
“瑶儿,来年我们成亲后,我想请我父亲的一位旧友到家中长住。”
锦绣意外的看着他,“四叔的这位旧友,可是从远道而来。”
贺年庚点点头,委婉道:“他曾是前朝举子,有些年岁。”
锦绣听到这,隐约猜到了什么,诧异的看着贺年庚:“你想读书,将来科举?”
贺年庚垂眸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像是深思熟虑后的打算:“瑶儿,前些日子,我看了父亲留给我的书信。”
锦绣似乎猜到了什么,目光深深的看着他:“是四叔替你选的路子,还是你自己做的决定?”
贺年庚就知道,有些事情无需多讲,锦绣总会很快抓住重点。
“即是我父亲希望,也是我想尝试。瑶儿,倘若将来我顺利科举,你无需再为生计操心,一切有我。”
锦绣没想到贺年庚做的决定,其中包括她的原因,脸上不觉绽起笑:“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贺年庚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说:“你真愿我读书?”
锦绣猜到他担心什么,止不住调侃:“可是想着将来咱俩成家,地里那么多活计,你又要读书,我一人无法操劳?”
“自然不是。”贺年庚抬手刮了刮她鼻子,声线清朗:“地里的活计有我,先生请进门,每天抽些时间讨教学问就是,大不了潜心多读几年,劳作怎能你一人操持。”
锦绣被刮得鼻头痒痒的,皱了皱鼻子:“那么,你是以为我不是真心想你读书?”
见贺年庚定定的看着她,锦绣知道自己猜对了,无奈道:“贺年庚,我一直相信人是能够自己改变命运,如今天下已定,大庆国策好似开放商人及其子弟皆可入学读书,你便放心大胆的去试,将来指不定你入仕当官,而我已学会经营买卖,咱俩一起为将来努力。”
锦绣说的乐观,看似天真,实则在短短两句话之间,她已想好未来两人的前景。
贺年庚莞起嘴角,锦绣相信他,他又怎舍得令她失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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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腊月,乡下庄户杀年猪的好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