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在陈大河脸上跳来跳去,照出了那么点成就感。
瞅着火苗子舔着灶膛,陈大河觉摸着这下该烧点硬柴了吧?
脑袋一拍,
一溜小跑到了院子角柴火垛子前。
陈大河瞅着柴火垛子上头,
初雪悄没声地铺了层薄雪,
像是给这些木头披了件白袄子。
这年代的东北冬天,
家家户户院里头都得堆个柴火垛,预备着过冬用。
柴火垛子里啥玩意都有,
玉米秆子、枯树叉子、树瘤子,
还有整棵的干树,都是烧火做饭的宝贝。
雪花落上面,化了又冻,一层层地叠一层。
陈大河搓了搓手上手就开始扒拉那些个柴火,
专挑那些干巴的秸秆和树枝。
使了吃奶的劲,陈大河又从垛子底下掏出几个沉甸甸的树疙瘩,
这玩意烧起来才叫一个带劲,炖兔子再合适不过了。
搂着这一抱抱的柴火,陈大河踩着雪咯吱咯吱地走回灶房,
心里盘算着咋能让灶膛里的火烧得更加旺。
……
“成了!”
陈大河乐呵呵地瞧着已经扒了皮的兔子,
虽说肉是肉,皮是皮,
但这皮扒得稀碎,
肉也是这儿一块那儿一块的,瞅着有点磕碜。
这活干得是有些糙,
毕竟穿越前自己也是个城里长大的,这种粗活干得少也不怪。
这会陈大河也没心思挑三拣四,
能整出点热乎的吃食就已经挺知足了。
小心翼翼地把这不咋地的兔子肉拿粗盐腌了腌,
陈大河又翻出个大铁锅,把肉块儿扔进去,
再加点水,打算架上柴火直接开炖。
灶坑里的火烧得挺冲,
陈大河把那些干巴的秸秆和树枝一点点塞进去,
火苗子舔着锅底,慢慢把水烧开。
兔子肉在锅里咕嘟咕嘟地翻腾着,香味渐渐地飘散。
陈大河吸了吸鼻子,心里头那个美啊。
回头瞥了眼小花崽儿,
虽说闺女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
陈大河却觉得她肯定也在偷偷地吸溜着那香味。
“崽儿,吃哟哟咯!”
陈大河一边嚷嚷,一边掀开锅盖,香气瞬间扑鼻四散。
陈大河特意挑了块炖得烂烂的兔子腿,递给了小花崽儿。
这会,小花崽儿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好几回,
一看那肉,眼睛都亮了。
瞅着小花崽儿啃得那么欢实,
陈大河忍不住笑了,心里头暖洋洋的。